“你真的不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吗？”

    霍霆衍问完这一句话，对方传来好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只有零星和微弱的呼吸声。

    “不知道，你问吧。”

    “之前我发生车祸的事情。”

    对方依旧是寂静，但更像是在沉思。

    “我就知道这一天总要来。”

    “火，今天那个女孩子，和她的阿爹，真的就是你的选择吗？”

    “你果然知道。”

    他什么也没说，孤泠醒来过后，只见过陆之萤和陆北群，却能在没有人跟他说的情况下知道这些，在霍霆衍的心里，他已经认定了孤泠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火，你们真是孽缘。”

    “我不知道是你先招惹她还是她先来招惹你的，但你们，真是孽缘。”

    此时，霍霆衍正靠在栏杆上，他已经换上了浴袍，但冷风依旧能透过袖口和领口灌进他的身体里，牵扯出更多的凉与寒。

    偏偏电话那头的人说出的话让他的心里却是极热无比，恍若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很是刺激。

    他对于孤泠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怎样的期待呢？

    光是看他那双望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街景却一眨不眨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他内心的欣喜和紧张。

    伴随着对方传来的声音，他喉结轻滚，“没错，当年你的车祸跟她有关。”

    听到这个消息，霍霆衍的内心依旧是喜，他跟陆之萤又多了几分牵扯，他曾经遗憾过，他们相识太晚。

    “火，是她害你出车祸，还失了忆，你还要跟她在一起吗？”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相互喜欢。”

    这个把握，霍霆衍还是有的。

    “火，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曾经伤害过你，所以我没办法对她很友善。”

    “你管好你自己，我和她的事情你不用管。”

    霍霆衍是用低沉甚至暗含警告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人。

    “你喜欢她，你一直都喜欢她，但我以前不见得她有多喜欢你，甚至，她那时候是玩弄你的感情”

    “孤泠。”

    霍霆衍将孤泠的话打断。

    “关于我跟她，我只需要知道我曾经喜欢过她就够了，之前我还为我突然喜欢她而感到奇怪，现在这个疑问也得到解决了，她一直都是我心里和记忆深处喜欢的人。”

    对方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

    “你就是这幅样子，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希望你找到其他的喜欢你的女孩子，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们又牵扯上了。”

    “我也阻止不了。”

    这句话里，掺杂着叹息，但更多的，是自嘲。

    许久，电话里都没有再传来哪头的声音。

    最终还是孤泠先打破了这个宁静。

    “火，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当初，我为什么会去芜原？”

    “你恢复记忆了？！”

    两个人的这两句话，几乎是紧紧地衔接在一起，中间没有停留任何的空档，而且，孤泠的声音还带着紧绷与紧张。

    这让霍霆衍的眉头不置可否的蹙了，他用尾音，“嗯？”了一声。

    “不然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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