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勾刀大杀四方要好太多了。
“对了,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毁掉坪子?”
苗蕾抬头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缺乏常识的笨蛋。我被她弄的不明所以,难道我的疑问很幼稚吗?明明是很现实的问题好吧。
“当然是把坪子给炸掉啊。”
“啊,是哦。当然是炸炸掉?!!!”
“哎呀,你别在人家耳朵旁边大吼啊。”
苗蕾嫌弃的往远处走开一步,责备我的大惊小鬼。我瞪眼,对她的计划简直无语凝噎。
这小姑娘,一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吧。
“你拿什么炸啊?你有”我忽然住口,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第三人,才压低声音说道,“你有带炸药吗?”
说完,我拿眼睛瞄了瞄她腰间的布袋,这么小的容量,除非她准备的是硝化|||甘油,不然顶多只能塞下三四支雷|||管。
苗蕾信誓旦旦的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在两年前”
“两年前?!”
我再次被惊到了。也就是说,她现在的作为并非全部都是一时冲动咯?
苗蕾离开小路,重新钻进林子里。这也意味着,悠闲地饭后散步到此结束。苗蕾一边用木棍打草,一边对我说道:“我花了几年的时间,摸清了那里的地形,备足了雷子,就差最后的动手了。”
我赶开在脸前飞来飞去的蚊虫,亦步亦趋的跟在苗蕾身后。
“那你为什么没有动手?”
“秀英姨发现我要做的事,把我强拉到汉中去了。”
“这样啊。”
气氛瞬间沉默了下来。我能理解那位老板娘的选择,一定是为了苗蕾好。带着苗蕾逃离危险,让这个山里长大的孩子见识更广阔的世面。告诉她,她一直畏惧的恶人们,只是微不足道的社会残渣。
回想起临行前,老板娘脸上的表情,我忽然感同身受起来。理性上,我是赞同老板娘的做法的。只可惜,现实总不遂人意。
之后的路途越发艰险,我们没有闲聊的余力,就这么无言的埋头苦爬,一连翻过两座山头。期间有一次,苗蕾要求我徒手爬上一段七八米高的峭壁,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苗蕾意识到,我这个废柴老男人做不到飞檐走壁这种高难度动作后,她自己背了一捆绳子三下五除二的爬到顶上,当即刷新了我的三观。在被苗蕾一点一点拉上去的时候,更是连自尊也碎了一地。
这一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一个山寨,但这一次,苗蕾选择远远的绕开。她说那是生苗的寨子,别说是我,就连苗蕾也不能随便接近。
我眺望着树冠间若隐若现的屋顶,总觉得那里是个我绝对无法理解的奇妙世界。
这一天晚上,我们在林中露宿。我背了好几天的装备,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太阳完全落山前,我们寻了片平地,燃起篝火。
我拎着折叠锅,去刚才看到的一条小溪打水。花了不过十分钟,回来就见苗蕾手上抓着只动物在扒皮。我凑近一看,发现是只小猫大的老鼠,顿时有些倒胃口。
我知道这存粹是城里人的娇气,但心理障碍什么的,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去尝试克服它。
用苗蕾采集的野菜和我带的大米,我煮了一锅简单的菜粥,味道尚能入口。相较之下,烤老鼠竟是让人垂涎三尺。金黄的脆皮滋滋的往下滴油,被明火一催香气四溢。而且,处理过的肉看不出原型。如果苗蕾骗我说这是兔子,我肯定会毫不怀疑的吃下肚去。
所以,当苗蕾真的把半个老鼠递给我时,我内心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拒绝。
一点点,只吃一点点。尝尝味道。
我做完心理准备,眼睛一闭,狠心咬下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