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头疼。原本以为是要我去魔都周边的郊区,最多跑到隔壁城市,没想到直接来个省外游。而且我完全想不出,离开了魔都地头后,我这个无名小卒还有什么用处。
那句话,不会是真的吧。
“要不这样吧,小魏我帮你查查那个女的。”
也许是看不下去学弟的愁眉苦脸,胡学长大发慈悲地提议。大佬肯出手,是再好不过了。我点点头,收好纸条,三口两口吃完面条,将汤碗喝了个底朝天。
“麻烦你了,胡学长。我回去画一张娜拉的面部素描,扫描给你。”
“好的。关于情报的价”
“啊!时间已经这么晚啦!胡学长大忙人一个!学弟就不再打扰啦!胡学长再见!”
大声打断胡学长的话,我跳起来转身就想溜,被早有准备的学长一把按住肩膀。
“关于情报的价钱,按老规矩来,你懂得。”
“哦。”
“还有。”
“还有啥?”
“把你自己的面钱付了。”
“啧!”
骑着小电驴回到公寓,我进门后习惯性地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感觉只是出去了一趟,都没有做什么事情,这时间就“刷刷刷”的溜走了。
话是这么说,但仔细想想我平时除了画画和闲逛,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我不太喜欢上网,只是在必要的时候,会用度娘搜一搜的程度。虽然大学时整天混迹游戏圈,但走上社会后就自然而然的退圈了。微博c博客也是三四个月才动一动,已经成了僵尸号。
我的同届中,有不少人成了绘画主播,每天直播画画,靠打赏赚钱,有人要就顺手卖画。听说也有月入十万的例子,但我自觉自己做不来这种事,要是一不留神画了个邪神出来,那后果可不是直播间被封那么简单的。
我脱掉鞋袜,赤着脚走进画室,打开装画具的柜子,把搁在最里面的画板拿出来。然后又从柜子下层的抽屉里拿了一张素描纸和一支2b铅笔。看着铅笔头有点短,又把削笔刀翻了出来。
坐到画室中间的椅子上,把夹好素描纸的画板放上画架,凝视着洁白的纸面,手上一下一下地削着木头。
娜拉的脸妖艳中透着高冷的神情嗯——细节部分有点模糊了耳垂上好像有个金扇子的耳饰?
“ぱぱぱ~ぴぴぴ~ぷぷぷ~ぺぺぺ~ぱぴぷぺ~”
一阵铃声响起,吓得我手一抖差点割肉。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是王光头打来的电话。为了不让脑子里刚抓住的感觉溜走,我一边接听一边提笔作画。
“喂。”
“喂,卷毛。听小敏说,你这次生意又黄了。”
“啊。是啊,这个月要吃土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真实的情况说出口。不想唯一的朋友卷进麻烦,我选择了隐瞒。
“哎——卷毛,你真的不考虑做的别的吗?艺术这口饭不容易,以你的能力,明明”
“光头,我喜欢画画。这是我的天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王光头略带无奈的声音。
“算了,拗不过你。快饿死的时候,别不好意思,尽管来投靠我吧。”
“哈哈,和小敏一起看店啊。行了,我有数。”
“那我挂了。”
“嗯。”
等那边挂断了,我才把手机从颊边拿开。转眼去看单手画成什么鬼样了。
“”
和友人通话而得来的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当脸颊感到酸疼时,才意识到嘴角还凝固着笑容。是由于太过惊悚,甚至忘记做出别的表情。
素描纸上,本应画着人脸的地方,被别的东西占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