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七拉进一间厢房。马小七凭感觉就知道手里抓的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根本不放在心上,低声吓唬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翻墙偷鸡。,不要命了你。”
“我偷鸡是不假,可是没偷成,你要拿我怎么样?”
“咦,嘴巴还硬。”马小七双手抱住小兰想看清她的脸,小兰却使劲挣扎,扭着头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脸。
小兰欲使出分筋错骨功夫,却被马小七紧紧抱住双手,那手劲把小兰的骨头都差点揉碎了。小兰情急之下低头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马小七疼得唔唔地叫唤。小兰这才挣脱了他,脱门而出。马小七也赶紧追出来,小兰就在院子里转圈跑,然后随手抓起一根木棍,与马小七对峙着。
这么一闹,房间里的人彻底被闹醒了,声音从里面飘出来:“马小七,你搞什么搞啊。”
马小七压低着声音应道:“没事局长,我收拾得了她,你放心休息吧。”
小兰也压低声音说:“你再敢碰我,我和你拼命。”
马小七心想这女娃子也是做贼心虚,不敢声张,于是胆子大起来,朝小兰猛扑过去。小兰照他身上打了一棍,却好像打在木桩上,连动都不动一下。
马小七再次抓住了小兰,正使劲往房间里拖,突然后脑勺遭到重重一击,便失去了知觉。
甘智贤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了。他示意小兰去开大门,把在门外把风的孙维银叫进来,自己迅速把那个大汉马小七拖进房间,收了他的枪,拿出早就备好的绳子将他捆个结实,并用一块毛巾把嘴巴堵上。
这时,房间的正门打开了,警察局长黄双枪披着件衣服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枪,四处张望:“马小七,你怎么样啊,那偷鸡贼在哪?”
突然,一支冰冷的手枪抵住了他的后脑勺:“别动,动一下就把你的脑袋打烂。”
黄双枪乖乖把枪举了起来。只见从阴影里又走出一个蒙面人,伸手取了他的枪。那是孙难银。孙维银随即把黄双枪的枪交给了小兰。
甘智贤和小兰把黄双枪押进房间,孙维银继续在门外把风。床上的女人见有人拿枪抵着局长的脑袋,吓得浑身筛糠。
房间内灯光很昏暗,但小兰还是机警地用一块黑布遮了脸,然后举着枪指向那个女人。
“好汉到底要干什么呀,如果想劫财,家里有的你尽管拿去。”黄双枪倒是很干脆,并示意姘头赶快拿钱。
那女人从床头柜里鼓掏了一阵子,拿出一包大洋递给了小兰。
小兰接过来掂量掂量,只觉沉甸甸的,也不知有多少。
“这是一百块大洋,”那女人说,“家里就有这么多,全给你们了,快放人吧。”
“没那么容易!”智贤冷冷地说。
黄双枪看到智贤还很不满意的样子,向那女人催促道:“再拿。再拿。”
那女人又从柜子里摸索一会,又拿出比刚才更大的一包大洋。
“老贼,今晚你就算拿出再多的银子也救不了你的命。”智贤的话比冰雪还寒冷。
“那好汉到底要干什么呀?我们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老贼,我问你,你凭什么枪毙了那坡村的阿山夫妇。”甘智贤厉声问道。
“他们私通共匪。”警察局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瞪大了双眼看着智贤,“你们,你们是”
“你猜得没错,我们正是你们所说的共匪。但是,阿山夫妇并不是,只是我们有一位同志临时住到他们家几天,他们也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就这样枪毙了两个无辜的群众,你这是草菅人命。”
黄双枪听着这几句话,早已魂飞天外,不住地瞌头认罪:“我有罪,我该死,我不该为了邀功,就随便把人诬为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