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紧绷!
尤其是夏侯,乍的一下便提起了残余下来的所有力气,两拳紧绷,两眼怒瞪,摆出了一副生死相搏的架势。而芍药和夏寻的表现则坦然多了。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稍稍做了个戒备的手势。夏寻则更淡定,比之先前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加淡然。他若无其事地放下刮着鼻梁骨的手掌,朝着夏侯招了招手,似乎在示意着无需紧张。尔后他才平静地看着古梵,简单说道:“他们无需我保。”
“呵,大言不惭。”
一声鄙笑,相当不耻。
但没等古梵有话,夏寻就已经继续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你这副棺材里,必定葬了一具无上神躯,外加之你多年的孕养,如若你开封此棺,那便唯王者能与你匹敌。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后手我们也有,而且稳压你一筹,你今夜真的没有半点胜算。所以,我很诚恳地劝告你,没必要把大家都逼到最后一步,真的。”
“咔”
拳绷骨响,两眼血光泛
听完夏寻这话,古梵那是又惊有怒。
惊的是,夏寻着实狂妄。在知道他这副棺材的来头以后,居然还能说出如此狂无边际的话来。此时即便古梵是傻子,那也能感觉到,夏寻这份狂妄里头恐怕还真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而怒的,则是他心中的一股恼火。作为人间罕有的修道天才,他身怀巫祖血脉,三脉无上大道同修,自幼便被同辈奉为天人般的存在。而如今面对夏寻,在看似压倒性的优势下,却连番失势。无痕被阻,圣器被毁,心脉受损,逼得祭出了自己藏锋多年的“轮回圣棺”。他本想借此反败为胜赢回一筹,可是以夏寻现在的态度看来,人家是压根就不把他这最后的杀手锏放在眼里!
如此憋屈,一位心高气傲的天骄子又怎能够受得了?想到这里,古梵心中的怒火是直接燃烧到了脸上。几欲滴血的两眼,狠狠地盯着夏寻是一动不动,逐字说道:“可知道,你这张嘴脸着实让人讨厌。”
阴狠一话,含怒而泄。随说得缓慢,却似有熊熊烈火正在焚烧空寂。
这,或许就是古梵的真实想法了吧。
“我知道。”
夏寻轻轻点头,回答的异常真切,让人感觉不到半分虚伪:“你的这番话,其实很多人给我说过,所以我早就习惯了。但,这并不重要。”说着,夏寻把手中的阴阳罗盘轻轻往前一扔
“嗙锒铛”
“噌!”
“”
阴阳罗盘在空中被抛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了红木棺材,稳稳地落在了古梵的脚下。也就是罗盘落地后的下一个瞬间!此间的另一处,对弈多时的墨闲和无痕,在一声铁击声鸣下,几乎同时后跃,分开了缠斗的身影,也结束了他们的战局。
墨闲挽青锋撩起一剑花,迅速疾回到夏寻的身侧。青锋下指,双目冷视前方,没有多言,唯有青锋剑的剑刃垂落着一缕鲜红的血丝,在诉说着它主人的战果。
同样的,无痕一手执索一手执镰,一个踏脚疾退,也退回到了古梵的身旁。同样把镰戒备,目视墨闲,一话不说。只不过,此时他的黑镰上却没和墨闲的青锋剑一般带有血迹,有的只是数缕来自墨闲发末的青丝,而他穿着的夜行服右肩处却不知何时被破开一道口子。这破口子虽然不大,但细细留着一缕血痕,很显然他输了一丝。
“收起棺材,你们走吧。”夏寻认真地看着古梵,平静说道。
“走?”
怨念已深,怒意非常。
现在古梵看夏寻的眼神里是充满歹毒。若是夏寻只是一位普通人,没人会怀疑,此刻的古梵是真的会把他撕成碎片来泄愤。单单一个“走”字的反问,便透露着重重的杀机
“恩。”
夏寻淡淡点头应去一声,没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