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酒店的时候,是裴西城自己开车。
夏轻舟的车子留在了会所停车场,她打电话让哈里明天早上过来取,坐了裴西城的车。
她想到刚才他们拿自己打赌的事,当众没能说什么,这时候不由撑着额头偏头看着裴西城冷峻的侧脸,问:“要是你赢了,丁锦墨真的会把一块地拱手给你?”
裴西城侧了眸往她睨了一下,淡淡的反问道:“怎么?你对地皮也感兴趣?”
不等夏轻舟解释,他就冷冷地嗤笑一声:“也是,你这种处心积虑的女人,为得不就是钱吗?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最讨厌三心二意做事没原则的人。”
“不论,男女。都不可原谅!”
夏轻舟从他淡然的话里却听出了某些警告,也从他的侧脸上察觉到了些难以捉摸的寒气森森。
“很不巧,我做事向来很有自己的原则。”她半眯着眼眸挑衅地冲他勾唇笑了下,在他射过来的冷锐视线下,对他对视了几秒没有躲开。
裴西城收回目光,专注的驱着车,却并不是回希尔顿,而是往城北半山别墅的私家道上驶去。
夏轻舟没问他去哪,只是又想到了上次他赢了丁锦墨,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在里面,不由就说:“上回你赢了丁锦墨,是不是回报下我这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人呢?”
裴西城似笑非笑讽刺道:“你做了什么有苦劳的事?”
夏轻舟被他噎了下,努力忍着不让自己情绪起伏太大被小看,淡淡地说:“莫名其妙的就因为你们一个赌注而被强吻,还被强行带上去,这不算吗?”
裴西城就沉吟了下来,半晌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扭头看她。
车子一路往半山腰驶了上去,浓郁的夜色下,小小的车厢里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般。
直到一幢巴洛克建筑物前,车才停下来。
别墅里有人看到了车灯打开门迎了出来,是个年纪大约有七十几岁的老人,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确定是裴西城回来。
老人眯着眼睛笑起来,问道:“少爷吗?”
拍上车门走到台阶下,裴西城的声线难得温润如玉,应着的时候伸手去扶住老人:“莫叔,是我回来了。”
夏轻舟紧了紧大衣,跟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打量了他两眼,老人似有所觉的往她看来。
“这位小姐是?”那双老眼里闪烁着炯炯的光芒。
“莫叔,你好,我叫夏轻舟。”夏轻舟不等裴西城回答,已经自己走了两步,站在廊下的灯光下,让老人看得更清楚。
莫叔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慈祥的笑容出来,对他们说:“天冷,这么晚才回来,快点进来,别感冒。”
等他们进去的时候,莫叔已经往厨房里进去,转身没一会儿就端了热汤出来。
夏轻舟已经把客厅里的装修打量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对这里的风格打了声口哨儿。
低调中透着奢华,奢华中又带着雅致,应该是出自某大师之手。
莫叔笑吟吟的对她说:“轻舟,坐,先喝点儿热汤。”
夏轻舟看着裴西城头也不回的往楼上上去,就在沙发里坐了下来,从老人的手里接了汤盅。
“尝尝看。”
打开盖一看,萝卜羊肉汤香气扑鼻而来,夏轻舟心口都莫名暖了暖,对莫叔感激的笑了笑,拿汤匙舀了喝起来。
“怎么样?”莫叔问她。
“很不错,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么浓郁的汤了。”味道鲜美,才两口下去,就觉得整个身体都暖意融融起来。
莫叔似乎很喜欢有人能品尝自己的手艺,等夏轻舟上楼的时候还让她帮忙把另一份带上去。
夏轻舟往楼梯上走上去,在转角的时候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