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暂听小姑娘会说普通话又惊又喜，他与冯钺跟在小姑娘的身后，往山林深处走去。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羽。”

    “名字真好听，你今年几岁了？”

    “11岁。”

    “在上学吗？”

    “对呀，叔叔，你们从哪来？”

    “北方，很远的地方。”

    “叔叔，你们为什么要找召飒叔叔啊？”

    “他是我们的朋友。”

    “可是”小姑娘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我听大人说召飒叔叔惹了邪灵了。”小姑娘咬着嘴唇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他已经好几年不在家，他走之前刚刚结婚，可是结婚没有多久他就把他的妻子赶回了娘家，然后就失踪了。”

    “可是为什么说他惹了邪灵了呢？”

    “他走之后，林子里那颗仙树就不见了，大人们都说，一定是有人触犯了神灵才会受到惩罚的。”

    佟暂与冯钺对视一眼，都很疑惑。“仙树？是什么样的仙树？”

    “我没有见过，听妈妈讲仙树特别漂亮，就像孔雀女王那么美丽，像泉水那么清澈。仙树特别善良，有求必应，特别灵验。”

    “怎么灵验了，你能说说吗？”

    “要是寨子里有人生病了，去求求仙树，很快就能痊愈的。”

    “小姑娘，仙树只是传说，跟召飒是没有关系的。”冯钺说着，然后转向佟暂，“民间会有各种各样的传说，真真假假大多都是以讹传讹，传不下去的时候往往就会编出一些故事寻找替罪羊，很少能像我们素衣教有实有据，经得住考验。”

    “以前我听高星鸣高先生说起过一件事，他的朋友曾经在西双版纳热带雨林里发现过一株晶莹剔透的奇异植物，但是当他们刚想触碰的时候，植物消失不见了。”

    “那么后来呢，那株植物是什么？”冯钺好奇问道。

    “没有结论。”

    “这如何使人信服呢？”冯钺露出不屑的神色。

    “他的那位朋友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考古学家，绝不是虚言乱语夸大其词的人。”佟暂道。

    “那你怎么看？”

    “我曾经有过一种植物，蓝草。”

    “我听尊师说起过。”冯钺说道，“哦！难道，您的那位朋友所遇到的和您的蓝草是同一种东西？”

    “我们后来分析过，它们真的很像。”佟暂道。

    “哦！”冯钺沉思，片刻他说道，“难道你怀疑这个小姑娘所说的仙树就是那株植物吗？”

    “年代不一致，而且草和树在大小和外观上应该是明显不同的，像草那么大已经十分难得，像树那么大？真的难以想象！”

    “妈妈说了，仙树和寺里的菩萨一样高呢！”玉羽忽闪着大眼睛说道。

    说话间，玉羽已经带他们来到那座寺庙。寺庙规模并不大，一共只有三个殿阁，最后一座大殿供奉着释迦摩尼。寺庙的北侧有一个小院，是僧侣c居士日常休息的地方。附近几个寨子的乡民特别是到了一定年纪的小男孩，几乎都要在这座寺庙住上一段时间，礼佛修行。听玉羽讲，召飒的妈妈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佟暂他们在庙里见到她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抄写经文。两鬓已经斑白，面目十分慈祥。佟暂和冯钺上前给老太太施礼，老太太望着两个陌生人，表情十分迷茫。

    佟暂取出焦项氡的照片拿给她，老人拿着照片，慢慢眼圈开始发红，她手掌颤抖着摩挲着照片，喃喃而语。

    玉羽为他们翻译，“奶奶说，他又在外面闯祸了吧？”

    “老人家，他没有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