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佟暂本就口拙，明知佟远强词夺理却也无言以对，他支吾半天说道，“但是，即便是战争，也不能肆意残害无辜，这是最起码的道德。”

    “你是要再接着跟我讨论什么是无辜吗？这样下去，我想即便是讨论到明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那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我有事要办。”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走哪我就跟到哪？除非你像对付人雨虹那样把我打伤，只要我还能动我就拼死也要跟着你。”

    “你何必非要这样呢？”

    “除非你告诉我真相。”

    “我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等我要离开的时候。”

    “离开？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就要离开这里吗？”

    “不是这样离开，是总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你们说什么呢？在门外这么久也不进屋，冷不冷？有什么话到屋里说。”

    佟暂与佟子文胶着不下，许云等得焦急走到屋外。佟远与佟暂互相看了看，佟远迈步走进屋内。许云在后面拽拽佟暂，佟暂站住，许云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跟他说：“他就是你爸爸，我知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你爸爸刚认识的时候，他在潭水里救过我？”

    “我记得。”

    “他往水里跳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小腿，划了一个大口子，当时流了很多血。”

    “您是要让我跟他对质此事吗？”

    “不是啊，他腿上有一道疤，我看到了。就是你爸爸当年磕破的地方。”

    “您真的看到了？”佟暂惊讶道。心想要是佟远腿上的伤痕是真，那就可以排除是孪生兄弟的可能了。那么，他就肯定是自己的父亲佟子文。

    “那还有假？我在岩石上坐着，他在身后喊我下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扶我下来的时候，我特意撩起他的裤管看了一下，很明显的一道疤，就在脚踝上面。”

    “我爸爸有孪生兄弟吗？”

    “没有，他是独子，这很明确。当年我嫁过去的时候，你的爷爷奶奶说我们都是家里的独苗，以后老了也没个兄弟姐妹相互照应，嘱咐我们一定要相亲相爱。不说了，肯定是你爸爸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敢与我们相认，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相不相认也没有什么关系。走吧，进屋。我给你们做饭。”

    度假村每户都有厨房，可以自己做饭。许云精神饱满，一进屋就到厨房忙活，好像又年轻了十几岁。

    “刚才不让我走，现在你怎么收场？”佟远看着佟暂说道。

    “几十年我都没见妈妈这么开心过，你忍心就这么一走了之？”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办法实现你们的期望，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佟子文，不是你爸爸。”

    佟暂盯着佟远，突然出其不意一把掀起佟远的裤管。一条手掌宽的疤痕立时出现在面前。“你给我说这是什么？”佟暂指着疤痕问道。

    “我跟你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你不用再验证什么，我实话告诉你，我和你爸爸佟子文里里外外确确实实完全一样，就算是检测全部几十亿个碱基对，可能还是一样。但是再怎么一模一样。我也确实不是他。你能明白吗？”

    “不明白。”

    “你想想看，有两块工厂生产的一模一样玉，你区分不出它们的差异，但是它们确确实实是两块而不是一块，这样你能明白吗？”

    “你是说你是克隆人？”

    “我要疯了。”佟远不禁抓狂道。

    “要我明白很简单，把事情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