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骄傲c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忍住内心的悸动,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不做任何的回应。
这条路很长,却又很近,我们就这样,彼此相依着,似乎要走到世界的尽头。
可是现实终究是真实,它容不得半点的幻想,路还是到了尽头。
他再一次送我回了家,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进我家的大门,仅仅只是把我送到了门口,嘱咐了几句,他便转身离开了,从我的视线里,没有看出他有半点的不舍,至少他不曾回头。
时间过的很快,短短的一周,不过也只是眨眼之间而已。
我踏上了回老家的班车,心绪再次不宁起来,如同那次从石梯上滚落下来一样,离家愈近,这种感觉就愈加明显,直到下车后,一切就有了答案。
村里的那条大路,我走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艰难。
直到有人跟我打招呼,我才回过神来。
“荣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一个同村的大婶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呢?”我有点不解。
“嗯”她似乎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会,也并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只是跟我说道,“你自己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这种回答,说了跟没说一样,但是,却让我更加心慌不已,我大约能猜到家里好像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
于是,我加紧步伐赶到家中,可是,当到家门口,我就愣住了。
洞开的大门,醒目的红木棺材,墙上的白符以及那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花圈,无一不让我心神俱裂。
我呆愣愣的在门口,不敢上前去看那牌位上写的是什么,我甚至想要逃跑,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半点都挪不动自己的脚步。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我只知道,等我的父亲从里屋出来,看见了我,并叫我时,我的全身都已经僵硬的不能动了。
“你回来了,”他的语气很淡。
我看了他一眼,想回答,可怎么也说不出话。
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你奶奶老了,去给她磕个头。”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脑袋里的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掉了。
他见我没有半点动作,便将我扯到红木棺材前的牌位处,硬生生将我按跪到蒲团上,让我磕头。
我恍若无知觉一般的,一下接一下磕头,直到三下过后,他才把我拉起来。
我呆呆的站在牌位前,死死的盯着那上面几个字,尤其是”刘吴氏”这几个字,似乎要将它们刻进骨髓里。
“走呀,去里屋,你妈也回来了,她挺想你的,去陪她聊聊天,”我的父亲见我没有半点动静,终于忍不住开口。
“看你妈,”我朝他吼道,这也是我第一次对他发火。
“怎么跟我说话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尤为难堪,但似乎碍于奶奶的灵柩还在旁边,才没有朝我大吼大叫,阴沉着一张脸,继续开口,“给我进去。”
我死死的盯着他,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看的全身发毛,他气急败坏的留下一句话,便独自去了里屋。
“爱进不进,谁愿意理你。”
我看着他走进里屋后,再一次跪了下来。
我没有半点将他气走的得意,反而整个人怅然若失。
对呀,谁愿意理你呀,愿意理你的人,已经走了,已经不存在了,已经完完全全的从这个世界中消失了。
我整个人c整个心都陷入了灰暗,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
我只记得,明明上个星期回来的时候,奶奶还是好好的,她朝我笑,跟我聊天,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