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你怎么了?”刚走到大厅,眼前之间,小月儿的上半身被一个彪形大汉用黑布袋整个蒙住,随后只见他像提小鸡似的一把将他横扛在肩上。
“这位可爱的小兄弟,现在走不走可由不得你了”只听背后传来了阵阴嗖嗖的声音,随后我的眼前被一个巨大的黑布袋罩住。
一路无话,待袋口再次被解开时,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小月儿,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魁梧粗壮的中年大汉。我迷迷糊糊地问道:“小月儿,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哥哥,这次我们可得多谢这位大叔,是他救了我们”小月儿激动地对我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他的话彻底搞糊涂了。
“事情是这样的”
从小月儿的陈述中,我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当日我俩被当地的人口贩子绑进黑布袋中,他们连夜将我们偷运出城,试图在异地把我们卖个好价钱。他们盗走了我的包袱,洗劫了我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正可谓无恶不作。所幸的是,辗转了数日后,当他们刚把我们带来此地,在卸运装有我俩的黑布袋时,恰巧被路过此地的这位大叔撞到,大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三两下解决了那几个人口贩子,于是便救下了我俩。
小月儿刚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随口补充了句:“很可能你爹娘的死与这些人口贩子有莫大的关系。”
“也许是吧!”我不置可否地应道,转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魁梧的大汉。只见他约七尺来高,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乌黑的双眉下一双三角眼炯炯有神,全身布满结实的肌肉,胸口的衣服半敞开着,硬邦邦的胸肌前零星竖立着一两根又粗又黑的胸毛,一看之下便是练家子。我瞧他一脸正气的模样,于是开口问道:“首先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尊姓大名,敢请赐教!”
“我的姓名又何足挂齿?既然小兄弟提及了,告知也无妨,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荆湘高伟杰是也。”大汉义正词严道。
“原来阁下是湖北人士,怪不得听口音不像我们江浙一带的人。”我喃喃道,接着又转念问道,“那我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在安徽宣州一带。”高伟杰道,“我家祖上开的是戏班,专门培养一些舞刀弄枪,多才多艺的人才,就这样一路跟随我们四海为家,靠江湖卖艺为生。传到我这辈,我也有幸成为这高家戏班的班主,带领手下的一班弟兄们在江湖四地戏耍表演,混口饭吃。这不是巧么,今个我们刚在此地表演结束,便顺手救下了你们。”
“哦,原来如此,再次感谢高班主您的大恩大德!”没想到这位其貌不扬的大汉竟只用这轻描淡写的两句话一笔带过了这份深情大恩,真可谓人不可貌相!不知他是否愿意再送个顺水人情给我们,将我们一路送回老家。我暗自思索着,两眼的目光自然地射向了身旁的小月儿。
小月儿果真机灵聪慧,就我这一个眼神,一下便领悟了我的心思,他故作娇声娇气道:“高大叔,您也知道我们是被坏人从外地拐来的,我兄弟俩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身上的钱又被坏人们抢光了,既然您肯出手救下我们,何不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送我们回温州呢?”
看着小月儿楚楚可怜地望着高伟杰,我会意地向他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又凝视着高伟杰。
只见他脸色凝重,目光中似乎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只得给他铺了个台阶,道:“既然高班主为难,我们也就不再继续叨扰您了!”说罢拱手向他做了个揖,拉着小月儿的手,作势转身离去。
“等等!两位小兄弟先别急着走。”高伟杰这话一出,我俩立即止步。高伟杰接着道:“我虽然是戏班的班主,可手下还有这么多兄弟要养活,再加上当今这世道又处于兵荒马乱中,各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