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平日对薛芙就娇宠的厉害,哪里能见得薛芙受这样的委屈,一把将薛芙搂在怀中,瞪视着王夫人。
“太太仅凭一个丫头的话,就定五姑娘的罪,未免太不公平了。我就不相信,三姑娘什么都没说,我的芙儿会去厮打她!太太就这么将五姑娘关起来,老爷回来见不到五姑娘,定然会问,到时候我怎么跟老爷说?”
王夫人听周姨娘又一次提到薛知庭,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就这样关起五姑娘来,等老爷回来,怕是又要说我有失公允。正好你也在这里,咱们就将见到的人都问一问,瞧瞧三姑娘究竟说过那些话没有!”
薛容正低头喝茶,听王夫人这么说,微微抿了一下嘴唇。
看来,她每隔一天去薛芸那边,王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今儿这事,是将她算在里面了。
还不等旁人说话,杏香便抢先开口。
“太太,当时大姑娘和翡翠姐姐就跟在五姑娘身后,应该能看到三姑娘和五姑娘是怎么回事。”
薛容听杏香提到自己,也不等王夫人问,便站了起来。
“太太,当时我的确跟在五妹妹身后,也确实看到三妹妹从太太院子里出来,只是我只顾着找太太送我的坠子,竟没听到三妹妹和五妹妹两个都说了什么,也不知怎么竟然动了手。也许翡翠姐姐听到了,也未可知。”
翡翠听了薛容的话,忙往前走了几步,对王夫人服了服。
“姑娘和奴婢当时虽跟在五姑娘身后,但离的稍微远了些,并未听到三姑娘和五姑娘说了什么,当时因急着帮姑娘找坠子,又返了回去,也未曾看到两位姑娘起争执。”
王夫人听翡翠也这么说,点了点头,心下却有些遗憾。她听薛蓁说薛容变了,经上次薛芙一事,她也觉得薛容跟以往不太一样,似乎有偏帮周姨娘之意。本想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薛容的心思,不想竟让薛容躲了过去。
周姨娘原本深知自己女儿的秉性,心里也是没底儿,听薛容和翡翠都这么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太太又何必巴巴地去问大姑娘和翡翠,冬雪和冬梅都在,只问问她们就好!”周姨娘撇着嘴说了一句,又低头去哄着依然在哭泣的薛芙。”
薛芙的两个丫头平日都怕她和薛芙,哪怕是薛蕙真的没说那些话,只要她一个眼神儿过去,她们也不敢实话实说。
王夫人这时候反倒不急了,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方才慢悠悠地开口。
“冬雪,冬梅,你们两个说说,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管照实说,有什么事情,我给你们担着。”
“太太这话说的,这么多人瞧着呢,难不成她们还敢说假话?”周姨娘阴测测地接了一句,又瞄了冬雪和冬梅一眼。
“两个死丫头,你们要是敢乱说,我就打死你们!”薛芙依然抽抽噎噎的,嘴上却不让人。
薛容也不喝茶,用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两个丫头,说起来,上一世她对薛芙还真是缺乏了解,竟然分不清哪个是冬雪,哪个是冬梅,就更不知道,薛芙的丫头里,有没有王夫人的人。
“说话呀,都吃了哑药了!”周姨娘见两个丫头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都不肯开口,忍不住轻声喝道。
两个丫头又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身穿水粉色斜襟比甲的丫头,终于慢吞吞地走上前来,小心地对王夫人服了一下。
“回太太,我”那丫头悄悄地往周姨娘那边看了一眼,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也没听到三姑娘说那样的话,不过三姑娘嫌弃五姑娘自己不跟着出府,却要抢四姑娘的新衣裳,却是真的!”
“你”薛芙立刻连抽噎也不抽噎了,一下子从周姨娘怀里挣了出来,伸出脚就给了那丫头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