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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话,安以桀又给钱江使了个眼色。
趁着那些记者还在记录,钱江为他开辟出一条路,让他突出重围。
眼前的情况,安以桀在医院就想到了。其中一部分媒体,还是他邀请来的。
事情已经出了,既然压不住,那不如索性公开,并以最快的速度公关掉。
他想的明白,交通意外而已,并非蓄意谋杀。只要他安家认赔,出不了大乱子。只是安以昆却必须暂时离开鼎天世纪,只有他表示出深切的忏悔,才有可能替公司挽回局面。
这次不同往次,人命关天,不是谁替他庇护就能庇护得了的。
安以桀由钱江护着,快速的走向停车场,后面的记者反应过来,再一次尾随上来。
“安总,听说昨天出事时,安以昆的车上还载着位同公司的女同事,请问他们是恋人关系吗?”
钱江替安以桀打开车门,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入车内,听到这些对何曼的诽谤,他又站住。
“不是!”
“可是,事故发生时,有人看到那位女士的手脚是被缚的状态,难道说,是您弟弟绑架了她?因为心里慌张,所以才会出事?”
安以桀的脸一沉,像罩了层寒冰,他指着那个信口雌黄的记者,冷冽的说:“绑架可是重罪,你这样随意捏造事实,如果调查结果出来不是绑架,你敢负责任吗?”
那个记者被他问的一窒,再也没了声音。
车门被他砰的一声从里面关上,直到钱江开着车驶离医院,仍不见他的脸色有半点缓解。
“安总,我多嘴一句,您就是太仁慈。他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帮着他。要我说,就冲他对何小姐那样,就该把他交出去,让他受受罪!”钱江知道他在气什么,他猛打了一个方向盘,同样义愤填膺的说。
安以桀眉心紧锁,横了钱江一眼,心里郁闷着,没有说话。
“安总,您就看吧,您这样待他,他也未必领你的情!说不定还会怪您无情……”
“好了!”安以桀捏着眉心,不快的打断钱江。
钱江不想惹他不高兴,只好噤声,心里却替安以桀不断的抱着委屈。
手足情,固然可贵。在他看来,安以桀对安以昆的包容程度已经超出他对安以桀的理解。
面对对手时,他向来果断。可只要一涉及安家,安以桀就宽容的令钱江看不懂。
“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他,最后一次。”安以桀抵着额头,轻轻的说,像对钱江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被安盛拐着弯的盘问了半天,何曼只说,安以昆是因为她不肯和他去约会,所以才将她绑到车上,关于安以桀的部分,却只字未提。
也是从安盛口中,何曼才知道昨天的车祸中,除了安以昆受伤,还连累了两条无辜的生命,她吓了一跳,立刻明白安以桀的愁容从何而来。
最近公司不景气,这个时候闹出人命,只怕股票又会持续下跌,难怪安以桀早上急着去公司。
想到此,何曼对安以昆的恨又添了几分。
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白白辜负了安以桀对他的栽培不说,分明就是个搅屎棍。
何曼气的咬牙切齿,对安盛劝慰她的那些话几乎全当成了耳旁风。
送走安盛,挨到中午,吃过饭,取了几个检查结果,确定身体无虞后,何曼已经做好出院的准备了。
她留在医院,安以桀还要分心照顾她。何曼帮不了他,更不想给他添乱。
胡婶替她去办出院手续了,何曼留在病房收拾东西。
蓦的,外面传来争吵声。
再仔细听,好像还有胡婶的声音,何曼心中一紧,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冲了出去。
门外的走廊里,赵心碧打听到何曼所在病房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