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开，手指交叉放在腿间的座椅上，拇指随着说话的节奏在互绕。

    当我刚决定在他说正事前不再说话时，韩路突然非常严肃地来了一句，“老村长失踪了。”

    “然后呢？”

    我看了一眼韩路，觉得他脑子有毛病，一位得了老年痴呆的老太婆，不会失踪才奇怪吧！

    “我找了她两个月。”

    “所以你还是在解释你今天为什么在机场？”呵呵，找老年痴呆人口找到远离城市的机场，难不成老太婆还能扒着飞机腿上天了不成？

    “你是不是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

    “你信过吗？”

    “信过，大概！”韩路说这句话是讲故事时“从前，有个”的语气。

    “停！我已经过了听别人故事的年纪，你别编了！”

    我打开窗，又被雨衣少年关上，刚进来的寒气让他颤了一下。

    “哈哈哈，真是个不讨喜的女人！那好吧，我们就来说说你前世的事。”

    这些人，动不动又指挥着马仔“去，查一下这个家伙”。

    “你用赵云儿的这个身份只活到了二十二岁，前面十五年都过着悲惨的生活，后面七年过着更悲惨的生活，我觉说错吧！”

    “所以呢，让你感到开心了吗？”

    “有点，奇怪！”韩路的右嘴角又勾了起来，脸上的折皱漫延到眼角。

    “哦？哪里？”

    “考中考前三个月，你怀着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狗杂种失踪了。你爸爸让谁也别去找你，结果你却在考试当天出现在考场，那时腹中胎儿已不见。最后还以你们那个县的第一名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但你后来却去了市里最差的高中。”

    “这你就觉得奇怪？”

    “还不至于，毕竟去市里最差的高中，能让你不但学费全免，还能拿全额奖学金，一般穷人都是这种选择。”

    “那你奇怪什么？”

    韩路看了我一眼，而我则还是看着后视镜里雨衣少年专心开车的脸。

    “在中考完那个夏天，你又失踪了。在这期间，市里发生三条一点也不新鲜的新闻。”

    “是吗？说来听听！”

    “第一件是几个混混为情色互欧，致带头那个终身瘫痪；第二件是有两个成年人水库游泳溺死；第三件是郊区废弃仓库失火烧死一个流浪汉。”

    “所以你认为，是我向市民又贡献了那些瘪脚又无聊的新闻？”我看向韩路，韩路却没有看我。

    “当然不是，那些都是巧合。”

    “那你到底奇怪什么”

    “奇怪巧合为什么都这么巧？”

    “要我告诉你吗？”

    “呵呵！不用，我自己会想明白的。”韩路轻笑两声，看起来真的很失望，”这次我找你，就是认为你会知道老村长人在哪？看来小生又错了。”

    这时车子已经爬上了一处位于城市边缘的山丘别墅区，停在一栋蓝瓦的别墅前。韩路下车为我开了门，像落破绅士一样扶了我一把。别墅的三楼顶，周岷撑着一把透明的伞，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在看着我们。

    “你放心，我没空掺和你的事。只是如果你有老村长的消息，麻烦你马上通知小生，感激不尽！还有就是，欢迎你随时来找小生煮酒写诗，再见！”韩路挤了一下眼睛，扬长而去。

    我看不透韩路！事实上，我谁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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