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在没有任何发现之后居然去搬了一张椅子,然后正巧不巧地坐在了赵彦旁边的过道上,虽然明面上没有再盯着赵彦看,但这样子显然就是打算坐着直到考试结束了。
赵彦心里那个有苦说不出,双腿都在轻微地颤抖着,无数次想要移开脚底板瞄一眼,但终于还是没有勇气,他的试卷上还有几道默写题没有抄完,现在看来是只能放弃了。
对此,李迹爱莫能助,他做的已经是相当隐蔽了,可能是赵彦抄的动作太大引起了考官怀疑,现在考官就在身后他想帮也帮不成了,只能开始答最后的抒文题。
酝酿许久之后,李迹非常仔细地在考卷上写下这么一句话:
“礼就是,对对自己有礼的人有礼,对对自己无礼的人无礼。”
堂堂抒文题大题,他就写这么一句话,不需要通篇的满腹大论和内心感言,他觉得这样就够了,阅卷老师会理解他的意思。
至于能得多少分,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荀先生之前也说了,写抒文不要求你有什么优美的文笔和高深的讨论,只要你写得真就行。
礼科考试结束之后,紧接着便是数科。
拿到数科卷子后,教室中再次发出了考生们的低呼,不过这次是因为题目太简单了。就连因刚刚礼科考没写多少和没找到机会作弊的考生,都松了一口气。这次的数科难度,比往年要简单很多,只要是稍微学过九数算法的人,都能够做出那些题。
好在换了科目后监考官也换了,数科的监考官是名看上去有些懒散的老头,考试期间就一直坐在讲台上打瞌睡,李迹也放心地用同样的办法将答案写给赵彦和尹莲,但即便如此赵彦的脸色依旧不是那么好看,第一门的礼科他算是彻底没希望了,能不能拿乙都不好说,所以这门数科如果拿不到甲等分,那就基本完蛋了。
以李迹的头脑,很快做完了整张试卷,在传完答案之后他也立刻交卷了,不过尹莲和赵彦倒是没有跟他一起交卷出来,他们两个对数科没有信心,哪怕是抄了李迹的答案也还是想好好待到考试结束。
因此上午三人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礼科和数科考完,上午还有最后的一门书科要考,考试内容是书法和绘画,对于这种需要长期练习的技艺,李迹实在是没有天赋,绘纸上,他极为认真地写下他自认为能写出的最好看的字,然后在画纸上随便勾勒了几处线条,就在身旁考官嫌弃的目光中走出教室。
由于他交卷的早,教室外没有什么人,他就随便地在廊道上走走,走着走着身后突然有一双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能像他一样这么早出来的人,肯定也是随便鬼涂鸦两下的,李迹回头发现果然是赵彦,不由得笑道:“估计咱们两个是出来最早的。”
赵彦撇撇嘴说道:“本来就不擅长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干嘛还呆在里面浪费时间?”
“早上考得怎么样?”李迹装作是随口问道。
一说到这个赵彦立刻愁眉苦脸,说道:“你就在我前面,什么情况还用得着我说吗?”
李迹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道:“这我可真的没有办法。”
赵彦唉声叹气道:“这不怪李兄,真不知道那位考官发什么神经,后半场直接坐在我旁边不动了,我都怀疑是我爹知道了我请我姐调了我们三个的座位,所以猜到我要作弊,故意让他们盯着我的。默写题我才抄了一题后面的都没动,最后的抒文题,我想反正都过不了了,就随便写了一句,礼是收好钱办好事。”
李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下午还有三门。”
下午首先进行的是乐科考试,李迹清楚地记得荀先生说的:“就算你从未接触过乐器,只要你能按照考官的要求认真做了,也有希望通过。”
他抱着这样认真的心态,走进了教室然后很快又走了出来。
考官要求是很低,正反连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