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二人就在茶摊中打了起来,那桌子上的四人显然都被吸引了过来,老者的表情没有什么反应,那位少年却是相当兴奋地鼓起掌来,说道:“喝个茶都能看到一场好戏,这可真有意思。”
老者没有说话,目光落在最先动手的青年身上,从他出剑的动作来看,不像是演戏,皆是全力以赴的出手,对与他过招的人显然剑术不如他,招招都在败退,很快身上就多出了几道伤口,青年出剑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不仅招招往着要害刺去,甚至连防守都放弃了,当对方的剑过来的时候,他甚至不闪不避,直接被一剑刺在肩头,鲜血瞬间就飙射了出来,甚至还溅到了邻桌那位白衣女子的面前。
陈五兵心里那个苦啊,为了演得逼真,他和沈齐几乎都是全力以赴,为了不让差距被拉得太大,沈齐放弃了防守,宁愿被自己刺一剑,也要让这场“为父报仇”变得更加血腥逼真,目的就是要博取到那位尸魔的同情。
但是对方看了半天戏都不出手,这让他们两个的压力越来越大了,照这样下去,如果尸子还不出手帮忙的话,陈五兵估计就要撑不住了,沈齐又不能真的杀了他,难道还要来个更狠的,相互刺几剑假装同归于尽?
沈齐是打算破釜沉舟了,至少他认为就算那尸魔再冷血,其余几人尤其是那两位女子,不应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人死在面前,所以他再次咬着牙让陈五兵的一剑划过腰间,一大片肉顿时被削掉了,瞬间他就鲜血淋漓,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眼看就要被陈五兵杀死了。
终于,到了这种地步,那几人看不下去了,一位女子身影如同幽灵般掠出,一把夺过陈五兵手中最后要下杀手的剑,然后一掌将其拍飞,这一掌可是切切实实的拍在陈五兵的胸口,他顿时喷出一口血,身体犹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然后砸在地上昏了过去。
沈齐心中如释重负,他被那位女子搀扶着放到桌子前,身上切切实实的剑伤让他疼得几乎要叫出来,不过为了自己的计划,他还是死死忍住了,说道:“多谢姑娘相救。”
那位救了他的姑娘没有理他,倒是先前那个看戏看得特别过瘾的少年笑道:“我有个问题,话说那人既然是你的杀父仇人,而听你刚才的话说,你的父亲是商鞅当年刑法队的一员,那肯定是高手。既然那人能杀了你父亲,也定是高手无疑,可是为什么偏偏,他是一个普通武夫,而你是位修行者,更奇怪的是,你这位修行者,居然还不是他的对手。”
沈齐捂着腰上的伤口坐起来趴到桌上,说道:“我被他下了药暗算,现在实力发挥不出来,所以才输给他,若不是你们帮忙的话,可能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少年耸了耸肩说道:“这样看来我们也算是多管闲事了,不过你们可真是会选地方,居然在这茶摊门口就打了起来,这不是故意想要别人帮忙吗?”
沈齐苦笑一声,说道:“不瞒你们说,我的确需要各位的帮助,那个人是某位朝廷大官雇佣的剑士,追杀我已经好多天了,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所以才故意到这里动手。好在你们愿意帮助我,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们。”
四人中的那位从头都没有说话的老者开口了:“你说你父亲是商鞅当年刑法队的?”
沈齐点头,咬牙说道:“没错,商教授死后,他的刑法队就被尸子解散了,我父亲之后换了个名字,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谁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居然还是不肯放过他,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本以为眼前这就是尸子的老头听了这话后,会对他表现出亲切和信任,谁料老头却是面无表情的道:“最近商鞅刑法队余孽名头这么响,你却还敢自报家门,如果说你是不知道那件事还能理解,如果你知道却还这么说,那你也太愚蠢了。”
沈齐一愣,说道:“什么事情?”
老头儿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阴沉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