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愤怒地道:“当然疼啊!林旗可是个二境修行者,他留下的伤口会不疼就怪了,如果那时他用的是真的鞭子而不是腰带,估计我会要脱层皮。”
越晗雪没有理会他的愤怒,平淡说:“我记得你曾经跟我吹过牛,男人身上要很多条伤疤才好看。”
李迹瞪着眼睛说道:“我吹过这种牛?肯定是你记错了,你平常都懒得记东西,怎么可能记得我自己都忘了的话。”
越晗雪没有与他斗嘴的兴趣,上药涂抹贴布,然后又重新揭下再上药,以她的医术而言,这种皮外伤只要来回上几遍药便可,连包扎都不需要,事后也不会留疤。这是李迹要求的,与林旗的交战中他其实受了轻伤,身上好多条鞭印,如果江捕头那时怀疑他并脱他衣服检查的话,情况就麻烦了。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身上有受过伤的痕迹从而产生怀疑。
结束之后简单收拾了几下,越晗雪依照往常去喝了坛烈酒,然后准备睡觉。
李迹即将走出她房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苏秦如果明天过来的时候我在幕人府,你就跟他说,最近尽量不要露面,刑事府的人已经把林旗的死怀疑到他头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柳绮可能会来找他。”
越晗雪稍加思索,好奇问道:“他本来就是被刑事府重点通缉的对象,再背上一桩命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说,是因为柳姑娘来找他,他才需要回避,这是什么原因?难道她要亲自来抓苏秦?”
李迹见她平日里不想事,一旦开始思考果然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便笑道:“我今天和柳绮那丫头聊过了,我给了她点建议,虽然不确定是她会不会决定亲自来抓,但对于苏秦个人来说,那绝对不会是件好事儿。”
“看来又有个人被你害惨了。”越晗雪说道。
李迹耸肩,无所谓地道:“以防万一嘛,万一他恢复了兽魔身却反悔赖账怎么办?有柳绮盯住他,就算到时候跑了也总有一天能抓回来。”
醉意上来的越晗雪还没等他话说完便把他赶了出去。
李迹莫名其妙,认为她可能喝醉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背靠在门上,确认他走了之后,这位胭脂医仙才双眼微眯,望着窗台上那盆金花,喃喃说道:“越来越过份了。”
次日,依旧清晨,依旧寒露。
李迹早早起床,依旧如往常,把空的酒坛搬到隔壁酒铺门口,顺便走到隔街买了碗粳米红枣粥回来,喝完后换了身书生袍,把头发仔细地挽好,带上发冠,然后动身前往幕人府。来到幕人府时,门还是未开,他便坐在石阶上等待开门。
清晨的时间就在寒风中一分一秒过去。
他不知道不远处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这里,甚至当他进府之后,一路走向尸老头的院子,中途经过林旗小院时,他所表现出的任何表情,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这些都被人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不过虽然李迹看不到那些眼睛感知不到那些强者的气息,他也知道自己这些天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不能表现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就像他从来就不知道林旗这个人的存在,像往日一样进府修行。
尸老头依旧让他挥链一个上午,劈三千,撩三千,扫三千。
到晌午的时候,这一对对眼睛才把他们一个早上收获的线索都传到了刑事府里。
此次是士师大人亲自审理林旗一案,所以刑事府早已忙活了一个早上,对于昨夜江捕头带回来的黑衣和面具鉴定结果也已出来了,只是对于这个结果,士师大人钟越并不怎么满意,因此现在脸色很不好看。
“那件衣服是织造局出产的,是专门售卖给城内猎户和渔夫的黑皮衣,从料子上来看,像是东城柳丝记和南城龙皮庄的手笔,但样式太老,早就三年前便产出了不知多少件,现在这两家早已经不使用这种衣料了,所以时间太久查不出来。”
钟越用手揪着下巴上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