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花,我不久前倒是给我家那位买了一盆花,那花开得跟黄金似得,我叫它百两金,我觉得用它来做国花最适合不过了。”
“低俗。”柳绮翻了个白眼。
“无趣。”李迹回敬她白眼。
气氛再度回来,二人都心领神会地没有再谈论任何商鞅和生死方面的事情。
当李迹换好这身傩服走出来的时候,柳绮见到他提着裙摆,扶着头巾,一只手不断拉扯外面的绿鞲衣,脚步扭捏地跟个小姑娘似得,不由得有些发愣。
觉得丢脸无比的李迹忍不住问了:“怎么样?会不是很蠢很难看很好笑?”
柳绮没有发笑,而是认真地道:“很像。”
李迹大喜:“像商教授那样的圣人?”
“像唱大戏的。”
“”
李迹默不作声,转身进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脸谱面具。
他将这张和商鞅一模一样的脸戴在了脸上。
气质突变。
柳绮一愣,感觉仿佛面前换了个人似得,她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道:“这回像了。”
“还像唱大戏的?”面具下发出低沉的声音。
“不,像圣人。”
面具下的嘴角弯起。
只听柳绮说道:“你就这样子去跳傩舞,我很放心。”
排演的时候,李迹在乐坊内和傩班的成员见了面,除了他之外其余有九人,四位是随同方相氏一起跳的“狂夫”,剩五位则是指挥奏乐的乐师,另还有乐班百余人,都是要在傩舞中一同登台的,他们用的乐器是鼓锣和钟鼎,鼓锣是在后面挨家沿街走门的驱傩中用的,正式的傩舞中,还需用钟鼎,所以这些乐班中,大多数的人还是钟师。
钟是众乐之首,起源于前朝殷商,现在已盛行各地,它不仅仅是乐器,还是地位和权力象征的礼器。王公贵族在朝聘c祭祀等各种仪典c宴飨与日常燕乐中,广泛使用着钟乐。钟也分等级,天子用金钟,诸侯用银钟,士大夫用铜钟。洛州城虽然还没被正式列于诸侯国的地位,但以它曾经差点作为都城的特殊地位,再加上连刑事府的士师大人本就姓钟,洛州城早已被天子许可使用银钟了。
银本就是驱邪之物,以银作钟,敲出来的钟乐就如道家正音,涤邪荡魂。
李迹见到了那尊即将用于傩舞上的大银钟,震撼无比,不提那比人还高的大钟,光是钟架就高三米,摆在乐坊正中,有数十位钟师平日里要为其养钟擦洗数次,大钟在钟架上如同王朝屹立在江山上,怪不得有王公贵侯钟鸣鼎食之说,钟乐的确是高贵地位的象征。
他摸着银光闪闪晃眼的钟身感叹。
“大人,教您的舞师已经到了,请大人准备好便来。”傩班的一位女乐师走来,恭恭敬敬地对他说道。
李迹点了点头,说道:“不用准备了,现在就带我去吧。没几天就要开始了,我要赶紧学会才是。”
那位女乐师笑道:“大人如此年轻,学舞很快的,不出两个时辰便能学会了。”
李迹哈哈笑道:“那我肯定只要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过后。
穿着绿服红裙的李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这跳舞咋就这么难学?
这两个时辰过去,他竟是连基本的脚步都还未彻底学会。
男人果然不是跳舞的料啊!
教他的舞师倒是没有他这般急躁,缓缓劝道:“大人不必急,五日后才是驱疫节,大人三日之内学会傩舞是绰绰有余的。”
傩班中那些见识到他跳的样子的成员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他们都是经历过很多次傩舞的老生了,对于这位刑事府指定的新来的方相氏,他们没资格发表任何的意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