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奇闻轶事往往传来传去c众口烁金,到最后面目全非——伊斯贝听军中传言已传得神乎其神,心痒难耐,数度求见,却吃了闭门羹。他深知这等事倘若强求,非但不得欢娱,反而食之无味猜想或是因为名媛接得客多,身体疲乏。于是他严令部属不可再上门叨扰,专等养好了名妓身心,只供自己享受一回
他已下令城中巡查兵丁,一旦发现勒荷门上木牌——不再是朱红色一面朝外,即刻来报。有人邀功心切,路过门前,看见勒荷已把木牌调换,急忙飞报元帅。
伊斯贝的胃口已被吊得十足,接到喜讯,顾不得天刚黎明,便即登门。他整了整衣冠,轻叩木门,问道:“勒荷姑娘在吗?非利士:伊斯贝来访。”
勒荷听他说得客气,也朗声答道:“将军来得这么早?外面风凉,请进来说话”
伊斯贝满心欢喜推门进屋,抬眼一看——美女倚桌而坐,单手支腮,仪态万千,果然妖饶,可左右却各坐了一条汉子。他心中期待顿时化为万分失落,问道:“姑娘这么早就接客了?咦?你们是希伯来人!”
门外护卫听到元帅惊呼“希伯来人”,就有数人跃进房来。勒荷笑道:“将军多心了,这两位是我的表兄——多年不见,特来书珊探我”
伊斯贝缓缓说道:“表兄?不是吧?如今约旦河一带战乱频繁,寻常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哪有人这个时候还跑来探亲?八成是以军奸细!”
他话音刚落,只听“呛啷啷”声响,亲兵护卫纷纷刀剑出鞘。假扮表兄的阿希则c亚哈济眼皮也不眨一下,自顾端杯饮酒——这两人是大卫离宫逃亡后,才归其麾下。与伊斯贝从未战阵朝相。因此,非利士元帅不清楚他们的底细。
勒荷答道:“将军请不要多疑!这确是我的远房表兄——他们身怀绝技,经手做的可不是平常买卖!因此往来穿梭战场之间,并不为难”
伊斯贝半信半疑,问道:“身怀绝技?怎样的绝技?本帅倒想开开眼界”
勒荷说道:“刀枪剑戟c拳脚功夫,只属平常!他们有交神通灵c问星占卜之术,可预知未来”
伊斯贝笑道:“纵然如本朝国师,聂班达那般的法力,也只能看到现在和过去之事——这世上真有人能预测未来?那我来问问:这次非利士c以色列两国交兵,最终胜负几何?”元帅的好奇心已被勾起,完全忘了此行初衷。
阿希则冷冷答道:“世事常常出人意料——将军此时连下以国多城,先锋官拉哈米神勇无敌,自信凭借镔铁战车之威,不用两月,就可荡平以国北部各支派!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天命所归,岂是人力所能逆转?”
伊斯贝冷森森问道:“依你之言:本帅这次仍不得全胜了?”
亚哈济接口答道:“岂止不能全胜你国还要损兵折将,退往基利波山以南!”
伊斯贝怒道:“休要胡言乱语,惑我军心!我部大军步步为营,已占领示剑!以军节节败退。怎可能转败为胜?!”
阿希则说道:“我夜观天象——看见南方将星陨落,西南一星明朗昭昭!想是以国得名将相助,破解了眼前危难”
伊斯贝冷笑道:“一派胡言!”他正要继续呵斥,屋外一名探马进来报道:“启禀元帅!亚杜”这人见到房中有几个希伯来人,不知是敌是友。所报的重大消息可不能让闲杂人等听到,于是闭口不言。
伊斯贝令道:“你但说无妨!亚杜什么?”
那人答道:“是!我军设在亚杜山南面的防营,昨晚被亚杜兰寨人马夜袭,伤亡六c七千人”
伊斯贝叫道:“胞包!饭桶!亚杜兰寨充其量不过千余兵马,我朝国师聂班达,领一万精兵结营,以防大卫故伎重演,袭我重镇!又怎能有此大败?”
探马说道:“亚杜兰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