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他的脚下,苦苦地哀求他,只要他肯给我“酷刑室”的钥匙,我愿意永远成为他的妻子。可是,他却对我说,那把钥匙已经全然无用,他要把它扔进湖底!他大笑着离开了我,他说他五分钟后再回来,身为一名绅士,他知道该如何尊重女士。
啊!对了!他还对我大喊:“那只蚱蜢!可得小心那只锌锰!它不仅会转,还会跳!它的动作漂亮极了!”[1]
这个可怜的姑娘真的是要被吓疯了,她哪里承受地了这样的折磨!这时,有一个脚步声出现了,那必然是埃利克无疑了,他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用平静c冷漠而倦怠的口吻说:“真没想到,我们的两位客人居然还没有死在里面,真是一个奇迹。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那就闭嘴,尤其是你——达洛加!”
波斯人只能站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他了解埃利克,他此时显然已经到达了爆发的边缘,任何一点怒火都有可能让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他根本不用这把钥匙,就可以打开这些木盒。他是机关专家,他可以随心所欲,想打开哪个盒子,就打开哪个,他们的性命全部握在他一人手中,多么大的权利!
埃利克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如果两分钟后,小姐,你还没有转动蝎子我的手表可是从来都不出差错的。到时,就轮到我来转动蚱蜢了!”之后,便是死一般的沉默,而他们在酷刑室里,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是祈祷了,拉乌尔甚至仍不住想,要是刚刚在他耳边说话的恶魔真的存在的话,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做一次交易的话,也许这才是更好的结果。
时间到了。
还是寂静,克里斯汀娜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了:“埃利克,我转动了,我转动了蝎子。”可怕的等待,他们等待着爆炸的一下石破天惊的声响,但他们还是等到了,那是水流涌动的声音!
水!水!水!多么清凉的水啊,它们漫过了恐怖的炸药桶,它们来到了脚脖子,漫过了石阶,来到了酷刑室,他们随着水流一起上升,子爵和波斯人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再也不去思考那些水到底是哪里来了,是否干净,这些是生命啊!
水还在上涨,只是一会儿功夫,它已经漫过了酷刑室三分之一,子爵在拼命的大喊:“克里斯汀娜,快点,把蝎子转回去,水一直在上涨!”
埃利克的声音如影随形,克里斯汀娜在他的手中尖叫,“你们好好享受吧,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最后一个刑法,既然没有那些巴黎人为我们的婚礼献上祝福,你深爱的男人也可以抵过这些人了,我的女孩,你好好看着吧,听着吧,来,和你的爱人道别,然后,生生世世沉睡在我的怀抱,时间就要到了!”
他们唯一能够清晰听到的就是埃利克疯狂而又嚣张的大笑,他赢了,从头到尾,他们一直都像是可怜的两只老鼠,被捕鼠人驱赶着前进,他们只能够沿着他为他们预定好的道路前进,多么的愚昧,多么的无可奈何。
但是,拉乌尔还是不后悔,要是让克里斯汀娜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才会后悔终身,只是,我的爱人,我无法再看见你的笑颜,我无法再守护在你的身边。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嘭嘭的撞门声,然后,是重重的东西倒地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是谁居然出现在这里,还动了我的开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们听见了清晰的拳头撞击皮肉的声音,听着就十分的痛,米契尔一脸了然的样子,“看吧,你早就应该相信我说的话的,这里存在着一只‘鬼’,现在看来,他想做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呢。”
那个唠唠叨叨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拉乌尔和波斯人心里涌起了新的希望,有人来救他们了!他们使劲的往镜子上靠,他们的声音更加清楚了,“从你吃的药里面我闻到了一丝不对儿的气味,我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