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授课后即墨怀瑾不告而别。
沈茗嫀每日在院子中观花逗猫打发时间。
那小东西野得很,见到沈茗嫀拔腿就跑。
沈茗嫀也撒开步子满院子追赶起来。
“站住!站住!”
“三姑娘,它爬墙上去了!”
“三姑娘,它在树上!”
“在假山上!”
“快快!就在墙角了!”
沈茗嫀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跺了跺脚:“这猫,我不要了!”
花阴处秦清玉无奈的叹了声:“你呀!”
“娘亲,您终于肯出来了?”沈茗嫀红扑扑的小脸满满的讨好。
秦清玉故作恼怒的道:“再不出来,你能把咱这宅子掀了。”
“好好!”沈茗嫀上前挽住了娘亲:“嫀儿安安静静的陪娘亲!”
秦清玉引着女儿走上了院中小池上的实木拱桥。此刻正是新荷出水之时,碧绿的叶儿卷曲着才刚刚露出水面,稚嫩清新美丽。小池蜿蜿蜒蜒的一直延伸到墙外。
母女俩在桥上站定。低头碧叶新出,抬头白墙黛瓦。艳阳下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房舍越发的宁静美好。
沈茗嫀住的这处小院子虽处城中,却是闹中取静之所,周围都是深墙大院,所住之人非富即贵,平日里也都安静的很。
秦清玉任女儿偎依在自己肩头微笑道:“先生说你好了,娘亲还不信,看你这几日的情形,的确是大好了!”
“娘亲”沈茗嫀觉得娘亲似乎没听过那些悲痛的事,一如往日般温暖。想要问的话又问不出口,生怕又惹的娘亲不开心,转而问道:“娘亲,这些日子爹爹都没来嘛?”
“你爹爹自有他的事要忙。哪像你,先生走了就野起来了。”
沈茗嫀记忆中爹爹回来的日子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娘亲一起过的。
“娘亲我想让爹爹教我经商,再帮忙请个武师!要轻功厉害的那种。”要有赚钱的本事,更要有防身的本领!如果自己会轻功,会飞檐走壁就能轻易的从火海中逃生了。
秦清玉蹙了蹙眉头将女儿从自己的肩膀拉开,一双翦水秋瞳紧紧的盯着女儿的眼睛:“好好的学经商做什么?那可是未出阁姑娘做得?纵使你大娘帮衬着你爹爹,那打的也是你爹爹和大哥的名头。更别说学武了,娘亲可不舍得你去舞枪弄棒的!”
迎着娘亲的目光,沈茗嫀也皱起了眉头:“不学经商也行,那至少学个手艺,炒茶,刺绣,什么的能养活自己的就好,功夫是一定要学的。”
“嫀儿!”秦清玉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你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梦中嘛?先生都说你走出来了!”
“娘亲,这是未雨绸缪!您不是担心我野性了嘛?那总要找点事情做吧!”
见女儿如此说,秦清玉松了口气,释然一笑道:“嫀儿果然长大了!放心吧。等你爹爹来了,娘亲会同他商议的。”
此刻城东的大宅内人来人往忙而有序。
大厅中,茶香冉冉,琴音悠扬。
沈羡陵和陆秀英面对面的围着红木大桌坐着。
一旁身着大红长裙的沈茗妧站在母亲身后不时的插句话。
沈茗妍则是青衣素发撩动琴弦。沈茗嫤一脸崇拜的默默看着大姐弹琴。
“老爷您再看看可有没请到的?”陆秀英将一叠写满名字的请帖放到了沈羡陵面前。
陆秀英化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大红长裙,长裙上又用细细的金丝织出细细的花朵儿,贵气而又端庄。
“好!”沈羡陵微笑着接过了名帖,逐一细细的翻查。看完之后,眉头微蹙:“这些是不是太少了”
陆秀英连忙道:“西都城内有头有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