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冲回屋子里,陆宛玉正坐在绣架后绣着活,看见她进来,不由微觉奇怪:“雪儿?你怎么了?”
雪儿神色慌乱,不停地拍着胸口:“小,小姐。”
“外面看有老虎,怕吃了你?”
雪儿到底脸皮子薄,不好说,跺跺脚转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陆宛玉抿唇儿一笑,咬断线头子。
真是个俏皮的丫头呢。
再说雪儿一个人在屋子里,禁不住想适才的事,一时太过匆忙,没有瞧清对方的形容。
奇怪了,为什么从前便没有这样的感觉?总是乱乱的,一切都是乱乱的。
晚间吃饭时,陆宛玉见雪儿有些呆头紫胀,心中暗忖,今日不过片刻功夫,这丫头怎么全变了模样?看来得跟她好好聊聊。
吃过饭,陆宛玉收拾碗筷,打理好一切,走进雪儿的房间。
“雪儿,老实说,今天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
雪儿坐在床上,捻着衣角。
“嗯?”
“我,我今天,看到一个男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他怎么了?”
“我我跑了。”
“你干嘛跑啊。”
“不知道。”雪儿低下头,“当时我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喜欢上他了?”
“不知道,只是匆匆一面而已。”
“丫头。”陆宛玉摸摸她的头,“如果喜欢,那就去告诉他。”
“可是,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
“不要着急,如果有缘分,你们会再见面的。”
“是吗?”
“小丫头,你该不会是?”陆宛玉想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接下来几天,雪儿却仍然十分地安静,每天只在家里做针线,陪着陆宛玉,总不外出。
这日傍晚,何希扛着一只羚羊回来,刚走进家门,放下羚羊,外面忽然走来一人:“请问,我可以进来讨杯茶喝吗?”
是时雪儿正坐在窗下绣着一只鞋,蓦然听得那人的声音,针尖一偏,扎破手指。
陆宛玉注意到她的变化,心中已经了然,遂站起身来,走到外屋:“快请进。”
何希却有些莫明其妙,不太明白陆宛玉为什么会这样。
年轻男子进了屋,先规规矩矩向何希和陆宛玉行礼,陆宛玉斟了一盏茶,用手绢儿托着,递到他跟前:“请喝吧。”
男子接过茶盏,双眼却不停地朝屋里瞅——他在这一带转悠了数圈,只看到这样一户人家,于是暗揣前日所见那姑娘是不是在这屋里,他心里惦记得发慌,只觉无数的话找不到人说,托着茶盏只是在哪里发呆。
陆宛玉瞅着他,心里暗暗地乐,倒也不催促他。
男子喝完茶,面色怔忡,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是就这样离去,还是探问究竟?
“公子还有何事?”
“我”男子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不便出口,转头离去。
“公子。”
后方一个声音传来,男子浑身蓦地一震,站住双脚,转头看时,却见那个梳着双髻的少女楚楚动人,依门而立。
陆宛玉会心一笑,拉着何希走开。
“公子。”
“你”
“我叫雪儿,公子你呢?”
“我叫——司马绰,是南沛城留守的二公子。”
雪儿淡然一笑:“哦。”
“那,姑娘”司马绰见到心上人,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呢。
“公子请随我来。”雪儿言罢转身,引司马绰上楼。
楼上是一间收拾得异常干净的客房,桌椅凳俱全,墙上还挂着两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