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c天崩地裂的感觉,颜如舜还是免不了低落苦闷。
幸好,还有梅白这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发小来陪她。
两个人找了个咖啡厅喝下午茶。
梅白已经恢复了几分气色,一边切甜品,一边叹气:“我们俩真是难姐难妹啊,这种事情也能前后脚的遇上。”
颜如舜苦笑着感叹:“是啊,世间套路何其多也。不过,你不应该等他来甩你,应该先一步把他甩了才对。”
她始终为发小不平。
梅白摇头:“干妈这几天跟我说,医院里面查出女的不孕的,基本都是以离婚收场。那些决定去领养孩子的基本都是男的不育。所以,我也不是头一个了——说起来,能在婚前分手也是好事,免得平白背个二婚的锅啊。”
“哈,什么世道!”颜如舜恶狠狠地往咖啡里面加了一大勺糖,好像这样就能把苦味彻底祛除一样,“男人怎么就那么能心安理得的呢?”
梅白安慰的拍拍发小的手背,以过来人的口气说:“我知道初恋分手是特别痛苦的一件事,但是相信我,时间会磨平一切的。”
颜如舜唰的抬起头,爆豆子一样的说:“谁说我痛了?我才没有你那么要死要活的。”
“嘁,不痛的话,你用得着反应那么激烈吗?”梅白不信。
“我就是”颜如舜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为妥帖,眯起眼想了想,“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大浪淘沙的找到这么一个人,满以为很符合我的要求了,最后却证明是一场想当然,真的是由不得我不怀疑人生,怀疑自我啊。”
梅白有同感:“我也觉得大家都是h一族,彼此更容易理解,缘分也许会更牢固一点。谁知道被三观不合打了一耳光。”
“哎,三观就是个筛子,千疮百孔,你都不知道缘分会从哪个洞漏出去。”
“别说得那么悲观,其实不过是他们没那么爱我们而已。”
两个人唉声叹气的,简直把咖啡喝出了借酒浇愁的感觉。
颜如舜很迷惘:“可又从哪儿找一个那么爱我们的人呢?”
梅白瞪她:“你不是有一个吗?”
“啊,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性冷淡啊。他踩着七彩祥云专程来英雄救美,肯定对你很有意思。”
颜如舜想起前天的种种,不由恍惚了一下。
毋庸讳言,他对她确实很好。
但想了又想,她依然摇头:“还是算了吧,人家说中国女人最容易踩中四个大雷:当妈式择偶,保姆式妻子,丧偶式育儿,守寡式婚姻,我不想全部都踩个遍。”
“怎么说?”
“根据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妈应该从小把他照顾得非常周到,所以他生活情商比较低,基本不怎么理家,更不用期待他能一起教养孩子,再加上一个性冷淡——那如果我跟他交往,马上多个儿子;如果嫁给他,马上成为他保姆;如果生了孩子,只能当孩子没有爸;而我有老公也等于没老公。这样的婚姻,我真的没什么信心。”
这也是实在话。
信心就像河里的石头,棱角再坚定也经不起长年累月的打击和搓磨。
梅白没有再继续辛微扬这个话题,只是又一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辛微扬出差回来的当晚,时间已经有点儿迟,颜如舜还是如约请客吃饭。
她选了附近一家酒店的五星级餐厅,这也是周围最有档次的餐厅了。
辛微扬有些奇怪:“怎么选这个地方?”
颜如舜半开玩笑的说:“这次你帮了我大忙,就是请你吃满汉全席也不为过。但是我实在没本事找到能做满汉全席的酒店,所以只好请你将就一下啰。”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