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早来到,宁可多等上一等。镇北侯府与付家来此之事,就见这里已来了七八家了。他们不算最晚的,也称不上早,而刘仙长则尚未来到。
两家人安顿下来,就静静等待。
镇北侯和付宣见那四个小辈相处颇好,也有些放心——不论如何,他们之间有交情,待到了仙家福地便非是孤立无援,已不错了。
人越来越多。
晏长澜倏地瞧见,何公子带着魏莹儿先到了这里,而在魏莹儿的身旁,魏有徐与其夫人也在,正同魏莹儿说话。
那何公子对旁人态度虽是高傲,但对待魏有徐夫妻两人时,许是瞧着魏莹儿的面子,言语间多少留意了些,并未太过强硬。
魏夫人的面上,却无太多喜色。
她似乎有些担忧,而当她不经意瞥见立在另一边的晏长澜时,顿时变了脸色。
此刻,何公子正同三人告辞,说起要去为师尊刘仙长办事。
魏莹儿有些不舍,但也不会在这时任性,故而目送他离去了。
而魏有徐则看向自家夫人,却顺着夫人的目光,瞧见了他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的故人之子于是他禁不住大步朝那边走去,口中唤道:“长澜侄儿!”
晏长澜暗叹一声,走上前去行礼:“魏伯伯。”也对同来的魏夫人与魏莹儿打过招呼,“魏伯母,魏小姐。”
魏有徐仔细打量晏长澜,发觉他衣着得体,气度不凡,先放了些心,而后就想起自家夫人曾做过的事,顿时有些尴尬。
魏夫人更是心情复杂。
她就这一个独女,偏生爱慕了仙家之人,眼下说女儿也有仙缘,要与他同去。且不谈独女去了仙家福地,再难回转,她这做娘亲的难免思念,只言可这一桩亲事,她便并不看好。齐大非偶,女儿若与那何公子去了,他们这些娘家人并无仙缘,不能前往,她若是被辜负欺侮了,又该怎么好?更何况如今又见晏长澜,瞧他也来到此处,似乎也是要前往仙家福地尽管女儿与晏长澜实则并无关系,但便只要有一点传言,来日说不得都要成了借口
魏夫人一片慈母心肠,难免想得太细致了些,因此难免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得几人,晏长澜倒是很大方:“侄儿身负血仇,原本便不能在一地久留,故而先前不辞而别,还请魏伯伯不要介怀。如今侄儿侥幸得有仙缘,同罗公子一同前往仙家福地,日后怕是难以相见,唯祝魏伯伯元寿绵长,家业兴旺。”
魏夫人本来很多心思,如今见晏长澜如此,反而有些羞愧。
魏有徐一声长叹:“既如此,长澜侄儿好生照顾自己,莫要只为仇恨执着。否则,便是晏北兄在泉下,也必然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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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晏长澜自然是听从教诲。
之后,因着先前魏莹儿之事,几人到底不能全无隔阂地相处,魏有徐也只得离开了。
晏长澜便走回来。
而叶殊神识一开,却是将魏氏一家之后的几句言谈收入耳中。
魏莹儿是满心惊讶:“什么,他是那人?”
魏有徐沉声道:“总是你母亲说了那话,对他不住,待到了仙家福地,若是长澜侄儿有何你可暗中相助。”
魏莹儿不太高兴,但还是扭捏道:“好罢,我只暗中的,可不能让何公子误会。”
魏有徐道:“为父自无此意。”
魏夫人却满怀关切:“莹儿,你当真要同那何公子他在仙家福地颇有根基,我青河门却无,若是他对你不住”
魏莹儿娇嗔道:“何公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之后的话,叶殊便也不曾再听了,只微微摇头。
晏长澜乃是风雷变异灵根,除非魏莹儿乃是极纯的单灵根,否则也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