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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来报?女郎心疾复发,怎能还任她出去胡顽?”

    水月正待解说一番,镜花已抢着答了:“女郎并不是去寻道韫小娘子,而是私自去了别处,这十几日都不在府内”

    水月恼恨又疑惑望了镜花一眼。这话,原本可以不说,遮掩一翻也就过去了。谢郎君虽正伤心在气头上,说到底也不会拿她们两个小婢女开罪。这镜花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个清清楚楚,想来除了撇清干系,或是还有其他私心啊。

    谢郎君听了镜花如此一说,惊讶万分。苑碧私自离家十几日,自己竟压根不知晓。

    这时刻,他又突然联想到了,李丞郎先前单独与他说的,苑碧这心疾复发已有一段时间,一直未曾医治,又兼这段时间身心俱累,这才导致苑碧的身体到了药石惘然的境地。他先时还当是苑碧陪着道韫一道,自然是为道韫的身世伤心了一回,这才致病。原来并不是。苑碧的夭折,是与她这趟的外出相关。

    苑碧因何私自外出,竟还一去十几日,不与自己知晓。谢郎君心中的疑惑排山倒海似的直击打他的脑仁。额头里又像是一团突突的火焰,不知道该发泄到哪里。

    强压下这许多心绪,谢郎君又问:“女郎因何外出,你们又为何不来禀告?”

    这次水月不待镜花开口,就抢着说道:“我们也并不知女郎因何外出,是女郎自己严令我们不许说出去的。”

    谢郎君气极:“女郎自私外出,你们竟敢知情不报,你们你们真是胆子大得很。可是看我平时管教不严?既然你们如此听从女郎,便陪她一道去,好好服侍她吧”

    谢郎君其人一向温和,如此疾言厉色地训斥下人并不多见。这一番狠话一出来,当下水月和镜花就抖如筛糠,伏地不敢起身。

    又听镜花哆嗦着声音说:“女郎外出之事,云低小娘子是知晓的,她也叮嘱过不准说出去。”

    云低正自黯然伤心,突听提到自己,尚未反应过来是何状况。但觉一道森寒的目光直扫过来。一抬头,正对上这目光的主人谢郎君。

    谢郎君一脸了悟之色,中还掺杂着几许蔑视,几许痛恨及几许下定决心的断然。

    云低瞥一眼伏在地上,垂着首的镜花。明明看不见她的脸,就觉得能从她那一头垂泄而下的青丝中,瞅着她得意洋洋的神情。

    谢郎君也不看跪伏的镜花,仍直直看着云低,只问:“你是说,女郎外出,这云低是知晓的。却又不许你们禀告?”

    镜花垂首答道:“正是。”

    云低这次算是听了个分明,原来如此。

    她还一再为上次的一巴掌心中愧疚。原来,别人早谋算好了报复的招数,只等着狠狠地打还回来。

    谢郎君眸光闪烁,眼底一片恨意清晰可现。

    “可是如此?”

    这一问,却是问的云低。

    “我确是知晓苑碧外出之事,也确是叮嘱过不许禀告。”云低心中一片坦荡,不想做任何辩。

    “你以为,苑碧出了事故,你便能取而代之?你便能成了谢氏女郎?”

    谢郎君这一问侮辱之意溢于言表,不仅侮辱了云低的品性,也侮辱了云低对苑碧的拳拳回护之心。

    云低只觉得自己胸膛中的那颗心,正一丝丝的凉了下去。苑碧已去,谢郎君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她知道谢郎君从不将她放在心上。但至少,不该是如此的看低她啊。这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思及此,云低自喉中溢出几丝压抑的轻笑。不答反问道:“那郎君以为,我可能如愿?”那笑声里有多少自嘲,那声音里有多少绝望。

    谢郎君见云低这一笑答,心中更笃定了自己的猜想。一时只想将眼前这纤弱的少女亲手送入黄泉。谢郎君几步上前,大手一伸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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