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对着陆卿,而他面前却是万千恶鬼,一时之间鬼声阵阵,煞气滔滔,那万千恶鬼所化幽冥之气凝聚合一犹如实质,一起涌向坟中之人。
陆卿大惊失色,想要出言提醒,这煞气化冥非同小可,非寻常煞气所能比拟,他深知其中厉害。曾有一次他遇见过一只阴罗鬼将,那鬼将端是强横无比,一身鬼术修为难以揣测,而它所使用的正是这幽冥鬼气。
陆卿还记得那一次与鬼将恶战不休,只打的昏天黑地,最后他祭出‘帝炎诀’十成功力全开,才以惨痛的代价焚烬这鬼将,而他自己也被幽冥鬼气所伤。
他刚中冥气之时,只觉得浑身发冷,四肢僵硬,血脉不畅,灵力无法运行。而后便是肉体溃烂,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皆已发黑。
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是雎鸠与玳瑁用‘两仪树’上的‘阳果’才使他的冥气得以控制。之后一个月,陆卿每日都要服食‘阳果’,而雎鸠玳瑁则是以大法力强行为他驱除冥气,这才堪堪保住性命,两个月之后才得以恢复。
自此之后,陆卿深知幽冥鬼气的厉害,在他眼中这东西是沾之则亡,触之必死。
而今,这漫天幽冥鬼气与当日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不忍见‘坟中人’被冥气化为脓血,刚想出言提醒,却被那坟中人止住了。
只见他横出一臂,似是不想让陆卿说话,而后轻声道:“无妨。”眼看着漫天冥气扑面而来,那‘坟中人’却不急不缓,只是大袖一挥。
随着他衣袖而落,陡然间华光大作,狂风四起,一时之间天地失色。那华光所到之处,幽冥之气如汤沃雪一般迅速消融。而那暴风直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似是让人离地而起。
只见那万千鬼物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东飘西荡,左摇右摆。顷刻之间,那数之不尽的鬼物连同那滔天的幽冥鬼气皆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陆卿看的是瞠目结舌,他如何能想到这‘坟中之人’竟有神鬼难测的本事,比起自己的两位便宜师傅有过之而无不及。
皓日当空,斜阳洒落,天地之间一片清明,陆卿看的真切,刚才所经过的地方,正是那片竹林。紫竹茵茵,竹叶灿灿,只看的让人心旷神怡。
“方才是你与我对弈?”
陆卿这才回过神来望向这‘坟中人’,此人束发盘冠,须发皆白,身着灰色道袍,衣襟之处还有一黑一白相交绘的阴阳太极图,此时正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呃正是晚辈。”陆卿一时语塞,不自在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这也难怪,面前站着一位如此大能之人,放在谁身上也要拘谨,况且自己还曾与他对弈,不幸的是自己还赢了对方。
“哈哈哈哈莫要拘束。”老者大笑,而后又仔细的打量着他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竟能破我的元道正天局!不错,不错。”随即他又笑了起来。
“晚辈亦是侥幸胜出,叨扰了前辈,还望前辈见谅。”陆卿诚恳的说道。
“不骄不躁,不错,不过你也莫要妄自菲薄,棋艺之道哪里来的了半分侥幸。”
“前辈说的是,晚辈受教了。”
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又笑道:“哈哈好,好,想不到小黑小白竟收得你这么个好徒弟,造化弄人呐!”
小黑小白?陆卿转念一想,那雎鸠正是通体发白,而那玳瑁则是满身黝黑,难道这位老者说的就是那两位?
“前辈认得两位家师?”
“不错,而且还熟的很嘞。”
“那晚辈寄居不周山六载,为何不曾见过前辈?而且也未曾听过两位家师提及前辈?还有前辈怎么知道我是师傅的徒弟?”陆卿炮语连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真的很想知道。
“呵呵小娃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