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决定做的,也正是合了凌篱珞的心意。
“现在不难受的话,就下来活动活动吧,走动一些,心情也会好些。”
楼芮修岔开话题,看着凌篱珞,准备伸手扶她下床来。
“好,出去散散心也好。”
凌篱珞也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少年的晕眩也一点儿都没了,正常人一般无二。
“哦对了,先将这碗药喝了再说。”
楼芮修看着已经热好的药,递给凌篱珞,便没想到她自己拿起来眉头也不皱,仰起头就干了。
楼芮修看了又怎么能不心疼呢?
二人出去散了一会儿步,又回来用晚膳。
看着逐渐下沉的日暮,楼芮修的心渐渐的紧张起来,那蛊虫,万一真的发作起来,该怎么折磨篱骆啊。
楼芮修捏着筷子的手,突然紧了一紧,不敢相信,该怎么办。
“夫君?你怎么了?”
凌篱珞看到他这样的反常模样,心里不觉得也揪了一下。
“没什么。”
楼芮修也不再说话,继续吃饭,面无表情。
饭后他照样还是处理了一些公务,其实心里一点儿都不平静,篱骆则做着女红,在旁边陪着他。
“该睡了,也收拾收拾,明天再做吧。”
篱骆过去铺床铺,便叫楼芮修过来。
“好”
楼芮修看了一眼,还不到午夜,一躺下便又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可是凌篱珞的心的确还是很大了。居然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而规矩的呼吸声。
既然凌篱珞这么放心自己,楼芮修便也渐渐进入睡眠。
该来的还是会来,蛊毒发作了。
楼芮修睡梦中已经忘记她中毒的这件事情,却是突然惊醒,听到耳边的声,还有翻来覆去的感觉。
他下去点灯,看见凌篱珞在床上辗转反侧。口中一直喃喃自语,脸色也快要大变,嘴唇几乎已经发紫。
只怕这样,会不会入魔了。
“夫人,篱骆,篱骆——”
楼芮修在旁边轻轻的推着篱骆,若是她不醒怎么办,万一折磨一晚上怎么办。
“芮修——”
他觉得自己的手背突然被凌篱珞抓的生疼,像是手指要嵌入他的肉里面,他咬紧牙关,不管怎样,都能承受下来。
“夫人,快醒醒。”
此时蛊虫已经慢慢心房里,在作怪了,要侵蚀心里的血液。而心房正是给全身提供血液的地方,凌篱珞的脸色一会儿变得苍白变的像一张不堪一击的白纸一样。
长此以往以后,她的心血被侵蚀,然后那蛊虫就养的肥肥胖胖,造作起来,动静更是大了。
“篱骆,你握住我的手就好,咬紧牙。”
楼芮修看着痛苦不堪的篱骆,居然不能为她分担一点点的痛苦,他也差不多要哭出来。
凌篱珞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了,面色苍白。
“芮修,我疼——”
她这几个字勉强说出来,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实在是可怕。
“别怕,有我在,篱骆。抓住我的手。”
楼芮修想抱紧她,可是看到她满头大汗,在床上翻滚,不知道要怎么办,于是也只能留一点儿空间给她。焦虑的感觉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之间挣扎了有三盏茶的时间,凌篱珞突然昏过去了。躺在床上,仍旧还是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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