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忙。”
皇上脸色铁青,虽然之前叫人时只有几个内侍冲进来已经让他明白了一切,然而听到沈钰这般说他还是面如死灰。
沈钰却不准备这样放过他,“父皇为了给三弟铺路,就给我那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您下毒,弑c父父皇,要真是儿臣想要毒害你,也已经给您下了毒,又怎么可能会让父皇您活到发现呢?”
“下剧毒的毒药,你不可能有时间发现,也不可能废太子。父皇驾崩了,我这个太子自然而然就登基了。我何必冒险给你下慢性毒药呢?”
“狡辩!”皇上喘了一口气,瞪着太子,“你想让朕写退位禅让的诏书,不可能!”
“父皇不用亲自动手。”沈钰愣笑了声,“这里百官齐聚,翰林院的翰林都在,有他们动笔写就足够了。到时候,只要再盖上印章。”
“废太子这般做,是谋逆!”一直沉默的文武百官中突然有人开口,太子猛然转头,死死瞪着说话的人。他比被废之前消瘦了不少,一双眼睛显得大而深陷。这般盯着人,如同一头饿狼一般透着疯狂。
“薛靳!”他咬牙走过去,一旁龙蒙德笑着上前给他递了一把刀。
沈钰一把抓住刀柄,用力抽出。
刀刃抽出发出刺耳的呛声,说话的薛靳抬头看向沈钰。因为药效的缘故,他几乎没有办法动弹,只能够看着沈钰提到越走越近。
“恭敬候,做事之前且要三思!”一旁突然有人开口提醒,沈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盯着薛靳。年过半百的薛靳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透出的神色让沈钰痛恨无比。
他张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谋逆!”
沈钰举起刀,直直插入了薛靳的胸口。
血从薛靳的唇角溢出,他发出艰难地呼吸声,吐出越来越多的鲜血,而这个过程中,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沈钰。
沈钰被他的眼神刺痛,上前一脚踢了下去。
薛靳倒地发出了沉闷的响声,谁也没有想到沈钰竟然真的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四下一片死寂,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对面发出一声凄呼。
“老爷!”
薛夫人挣扎着起身,只往前冲了半步就无力地倒在了地面。她抬头挣扎着往对面爬过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和优雅。
“老爷”药力之下,她全然没有办法往前挪动半分。薛夫人趴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整个大殿里面都回荡着她的哭声。
沈钰唇角抽动了下,扭头看向薛靳身侧那个人。
“刘大人,你可愿意替父皇写那一份禅让招数?”沈钰说着弯腰用力抽出了薛靳胸口的刀,大量的血水喷薄而出,大殿之中一片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他拎着滴血的刀走到了刘轩荣跟前,刀在光滑的石板上划出了刺耳的声音,与此同时也给刘轩荣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刘轩荣沉默着,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沈钰轻声笑了下,“准备笔墨纸砚,刘大人,有劳了。”
刘轩荣唇角微微动了下,半响才下定决心。
“解药!”他说:“我这样可没办法写诏书。”
沈钰笑了下,从腰间拿出香囊在他的鼻子前放置了一会儿。刘轩荣低头看着那个香囊,深呼吸了几次,人似乎也精神了些许。
笔墨纸砚很快就被送了过来,薛靳之前的桌子被清理干净,然后有内侍扶着刘轩荣过去。
刘轩荣已经有些缓过来了,内侍扶着他走过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一旁看向桌面,又看了一眼倒在一旁血水已经流到她脚下的薛靳。
沈钰这会儿倒是好脾气了,只得笑着。他的笑容矜持而得意,目光从在场神色各异的人脸上扫过。有人对他怒视,有人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