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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孟泽,也是想要我的命,或者说,我的命从來不值钱,他想要的,他的父君想要得到的,是我身上來自上古父神的神力,
只恨我在重重人群的包围之下,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沒有,夺回轩辕剑的那一战,卿尧祭出他的洪荒之力,把我伤了分,如今的我重伤未愈,好比那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
坠入铸剑池的霎那,我好像看到了惊慌失措奔來的紫色身影,我想起从前说与梵央听得玩笑话:“虽然我们大多数时候都说在婚姻方面马虎不得,但过于谨慎难免不是一件坏事,如果大家都挑挑剔剔,那么大家都沒办法成亲,大家都沒法成亲,那么神的事业就不会后继有人,”
梵央手里握着一杆浑身通透的玉箫:“你的主題是什么,”
我的脸难得的红了一红:“呃,我是觉得,你活了这么多年,该成亲了,”
“和你,”梵央挑了挑眉,黑发在紫衣映衬下显得暧昧无比,我却只注意到他用的是反问句,于是不悦的背过身,一个眼神递过去,对面的芍药花立刻弯了腰身,
身子忽的被梵央拖过去,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和你成亲也沒什么不好,和你成亲,正如我愿,”
而我终究未能如了他的愿,
我在轩辕剑里沉睡了一千年,千年后,沉睡的神识苏醒,我挂念梵央的境况,未待修为恢复便离开了轩辕剑身,这实在是我此生少有的错误决定,因为我离开轩辕剑时,恰逢仙界检修神兵利器,而仙帝领了他的几个儿子在此视察,
我被仙帝拦下,他施法封印了我的记忆和修为,让我投身人世,化名王长安,我做王长安的这一世,无论是遇见孟泽上流破修仙,还是少年时代家国破灭,都是仙帝的算计,而我一直深深信任着的孟泽,他早知道这一切,
你相信过一个人吗,你知道什么叫做众叛亲离吗,那是浩浩荒野寸草不生,你一个人被扔至其中逃脱不得,那是天大地大莽莽众生,却沒有一个人愿陪在你身边,
孟泽于我,我于孟泽,
仙帝的封印尚未解开,我的记忆和修为仍未复苏,这回忆來自于孟泽,也不知有几分真假,挣开孟泽的手,我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青璃神君,”他唤我的名字,已经换了无奈的语气,
我问他:“要如何解除封印,”封印不除,我便只是被废去一身修为c只能召出一两只迷蝶的堕仙琼落,
“随我來,”孟泽带我离开荒羽岛,前进的方向赫然是十八天,而这个时候的十八天上,卿尧应该正在和仙帝签订停战的协议,
解铃还须系铃人,仙帝下的封印,果然还是该由他來解开不是么,我看着孟泽淡然如兰的背影,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年少时会痴痴仰望一个人,他算是想开了么,所以不惧告诉我一切,不惧我可能会有的c來自上神的惩处,
我想我会疏远他,会忽视他,但终究,还是沒办法恨他,即便我这一万年的光阴虚度,全是拜他所赐,
长吁一口气,我收神,未梳也在我身旁,我拢拢宽广流云袖口将她的手握住,在云袖的遮掩下,她给我戴上一枚戒指,这是她欠我的情报,不周山上我同她做了交易,只要我帮她抱住奈涅的一条命,她便替我查出沈凌的真实身份,我低头悄悄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纯银打造,被铸成了凤凰展翅的吉庆模样,
未梳止步于九重天的框神殿,独我与孟泽上了十八天,可十八天上竟是一片狼藉,桌案上七倒八歪地伏着许多人,芳菲更是不知所踪,
我顿时慌了神,小跑着到沈凌身边,翻开他的身子,他脸色如雪一般白,我轻摇他的肩,谁知只轻轻一晃,他口中便喷出鲜血來,
“是谁做的,”我咬牙切齿,猛回头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