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拉住娘子的袖子:“娘子,可说过,若是没理的话,连皇帝的话,都不能听。”臧姑点头,推二成一把:“回家去,看着孩子,和婆婆说。”
大成听见二成这样说,更怒:“真是忤逆了,圣的话,就是圣旨,怎能违了?”臧姑上前道:“大哥,若照这样说,圣旨不能违的话,尽着皇帝的心性做事,那天下的冤案岂不更多,岳元帅当日不违圣旨,惨死风波亭。”大成听臧姑说起戏文上的话来,笑道:“弟妹真是无知女子,戏文上的话就当真了?”
臧姑也笑:“大哥,是读书,难道不知,若这戏文上说的没道理,怎会传遍大江南北?”大成语塞,对臧姑道:“那都不过是文字游戏,谁家正经文,做那些?”臧姑摇头:“大哥,这却不对,若真是文字游戏,为何献王却也写了,还传唱南北?”
大成本以为臧姑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女,谁知她却会举例,先就愣住了,再来又被她反驳了,只是张了口,不知道说甚。臧姑深吸一口气,对大成道:“大哥,却也没读过甚书,只是看些戏文,知道世上的事情,有理方可行,无理却不能成。”
这话被安母抓住把柄,冷笑道:“那忤逆婆婆,可是有理的?”臧姑转身对住安母:“婆婆,住媳妇那里,媳妇是少茶短饭了,还是没有给婆婆衣服了?”安母这些事上,却也挑不出臧姑的错,讪讪道:“却让去后院看鸡鸭。”
臧姑一猜就是这事,自然早有准备,她对安母笑道:“婆婆如整日家,不走街串巷,认什么干儿子,自然媳妇不敢说,只是婆婆却全不如此,养亲不能陷亲不义,这才请婆婆去看下鸡鸭,却也不是甚劳神的事。”
安母见臧姑说起这事,满面涨红,只是不好再说,臧姑见他们娘母子都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笑道:“今日是节,却还是请婆婆和大哥过去,饮杯酒。”安母欲待不去,却是别家看了不像,只得收拾了十个粽子,两斤红糖,一尾鲜鱼过去。
到了那边,二成见自己娘和大哥脸上的神色都有异常,知道定是被自己娘子说了一顿,也没说破,臧姑把粽子蒸了,鱼收拾出来,又添了几样菜蔬,烫上酒,把三月生的小子抱出来,一家各怀心事吃了顿节饭。
大成自此之后,知道自己这个弟媳,却也是个不好惹的,自然不敢再摆什么大哥的款,安母见收复不了儿媳,按下性子,只是找媒婆来,要给大成再寻一房,只是但有听了,都没肯把自己女儿嫁到安家。
大成初时还不意,等回绝的多了,也对老娘有些埋怨,却是不敢说出,依旧去做馆,挣来的钱,全交给老娘。
陈大嫂听完,摇头叹息道:“这也是个读书,怎的这般。”瑟娘点头:“百善孝为先,这是对的,却不闻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这等不孝这,还当自己极孝,可笑可笑。”
陈大嫂轻轻笑道:“二嫂说话,总是这般文绉绉的,显得们都不是读过书的。”说着就用帕子掩住口笑,瑟娘也笑了:“大嫂为,洞达世情,似这般,只知道几句书上道理的,反不好呢。”
陈母这时恰好进来,两媳妇忙起身让座,陈母坐定,才笑道:“大嫂二嫂,们两,都是好媳妇。”陈大嫂和瑟娘对看一眼,笑道:“婆婆也是好婆婆,所以才有两个好媳妇。”
陈母听了,舒展眉头:“是,有恶婆婆才生出恶媳妇,反过来也是这样,都是善,自然就能感化。”陈大嫂心里嘀咕,珊瑚这等好媳妇,也没感化的安家半点,却没有说出,承笑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戏文,是多么有用的一种东西啊,献王,指宁王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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