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个伤心情别,就又被人塞进了暗无天日的地方。这是哪里?必须出去!左钻右钻,上蹿下跳!头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不说,脚底也是烫得没办法落脚,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山高谷深绝对不适合她好不好?还她松软平坦的墙头来!
可惜,被掐了根的野菊花,其控制行为的主人早已不是她自己!
关世因当它是二胡的杆古筝的弦,弹悠扬之春江花月夜拉激昂之战马奔腾曲。身体绷得再疼他也忍,他的目标是眼前这面色潮红的女人开口求她!
要了他的身子却不给他名分,什么,婚前恐惧症?没见她这几日看病吃药的,那么就属于她提过的“脑子有病”的范畴了?恐惧什么?怕他不能满足她?还是怕那个槿大花痴的遭遇会在他身上重演一遍?看来还是他“做”得不够,不然她哪里来的时间与精力去想有的没的?
真真的欠收拾!
关世因掐在手里的野菊花埋进僧袍里作乱不停,嘴里叼着的野菊花也随着脖子一伸送到了方如来的嘴边。
那里方如来的手还在堵着嘴。
关世因叼着菊花挠上方如来的手腕,手指,掌心。
方如来掌心一痒,情不自禁地就一缩一躲。嘴巴的位置空了出来,关世因眼疾嘴快,身子前倾就堵个正着。
这回是真的堵,没有唇齿相依没有相濡以沫。
冲进方如来的口腔的只有那一朵开得灿烂的野菊花。
方如来的惊呼堵进嘴里,舌尖被迫与一朵野菊花纠缠到一起。
气味虽芳香,口感却苦涩。
她不要吃!方如来皱着脸拿舌尖向外顶。
可舌尖刚有伸展的动作,那朵菊花竟然跑了。也没跑多远,而是跑到了唇角齿边。就像一个爱玩闹的孩子,这躲一下,那躲一下,竟然跟她玩起捉迷藏来了。
方如来被闹得心痒痒,伸手欲抓。关世因埋在她僧袍下的菊花梗突然一戳,方如来吸口气回手就又抓回了他的发间。
歪嘴欲咬下,却总是迟那么一点点。
被另一朵菊花闹得早就恍了心神的她,哪里敌得过一心要逗她开口求饶的关世因。
这么一来二去,欲火加怒火都得不到平息的方如来终于撑不住了,“你到底行不行!”
理论加实践证明,男人们一般是承受不了此话里那潜在的对男人能力的置疑的。
通常情况下,对于此话的回答一般都是,“好啊,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果然,方如来话落等到了类似的回答,“行,当然行!”
可是,听到回答的方如来却没有了刚才对终于可以平息内火的期待,只因回这话的人不是关世因。
声音不对不说,关世因嘴里可是还叼着野菊花呢,哪空得出嘴说话?!
她脸色大变,急急扭头,然后就看见了正坐在她刚才吃红烧肉的桌前的,木之槿。
木之槿感受到了她看过去的目光,却并未回视,抓过旁边的小酒壶自斟自饮道,“别紧张,那二货屁股够大,以我的角度看过去,绝对看不到你一点意乱情迷的样子。所以,二位可以尽情继续。”
她还能尽情继续就毁了!体内的火热当即降到冰点以下,方如来松开揪着关世因头发的手,转而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顿摇晃兼低声斥道,“你会听不到有人来了?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不提前中止?”
打野战只有两个人,那叫情趣;有围观者中途乱入还不停止的话,那就是写作行为艺术读作暴露狂人了。
关世因被掐得直翻白眼一劲咳嗽,却是舍不得再用力掰开方如来的手腕了,他怕再伤着她。
木之槿抓住机会再补一刀,“那二货摆明了是在报复我早晨送他的大婚贺礼小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