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和安好走到了那颗大树下。树上传来了木头砸击的声音,“安好,是不是所有的愿望要装在木盒子里,然后再挂到树上的?”
兴许是站着写字不方便,安好领着她坐到了那棵树下,树荫刚好遮蔽了烈日,从树上传来的木桶的声音越发的清晰,犹如木鱼敲打声般的神圣。
安好过了好久,才把盲文板又再次放到了她的手边,江暖对盲文从生涩到熟练,不用多久她就感觉出来了安好写了什么。
这次写的有点长,安好大概是要把事情全都说清楚,以免多写几次麻烦。
“装愿望的不是木盒子,是新鲜翠绿的竹筒,大师说,秘密要放在里面储存,到竹子泛黄了,秘密也就实现了,我现在去把我们的秘密放的高一点,光照好一点的地方,那么竹子就会很快变黄。”
江暖摸完了,她的心里又再次响起了她的那个愿望,永久与萧何无关的愿望,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已经会踢她了。
她和萧何的联系还是断不了,至少还有个孩子,想到这里她就无尽的恐慌,恐慌她会日夜做噩梦。
她不安的说:“安好,我真想早点忘记他,也许我们可以选一些老一点的竹子,这样水分蒸发的快一点,也不对,我们可以用火烤,那样它是不是会干的很快?”
“安好?”江暖激动的站起来拉着安好又叫了声:“安好,你说是不是?”“对不起,安好我忘了你不会说话。”
江暖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摸索坐回原地,良久安好又把盲文板给了她。安好问她,“是不是那个人在无什么值得你留念的了,就连日光循环照射一两年的时间,都不愿意再等。”
江暖自嘲的说:“安好,别说一两年,一两天,一两个小时,不!一两秒我都不愿意再等!”
江暖说完了好久,好久,安好没有再次给她拿盲文板,树上的愿望依旧摇晃着。
江暖有种错觉,好像是她一个人到这里的,安好好像就没来过,江暖有些发慌的伸手四处摇晃着,没有人来拉她,她小声的叫:“安好,安好,你在吗?”
江暖又上前走了几步,又小声的叫了几声安好的名字,可是安好依旧没有回应,恐惧在江暖的脑海了袭来。
她说她一两秒都不在愿意想起萧何了,是不是安好觉得她太过无情,所以一两秒都不愿意再陪她了,她怕了,她使劲叫了声:“安好!”
“砰!”
江暖猛的回头,她听到了什么东西从高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可以听到周围高昂的议论声。
有人从树上掉了下来,江暖就傻愣着了一下,她手朝旁边的抓了一个人,不安的问:“掉下来的是谁?”
那个不耐烦的拨开了她的手说了句法语的“一个年轻的男子。”
她着急的朝声音喧闹的地方走去,双手不断的挥舞着,提醒周围人她是一个盲人,嘴里不断的叫着安好的名字,江暖着急那个人说一个年轻的男子,安好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江暖走着没几步,突然有人伸手来拉她,她再次摸到了那双凹凸不平的手,她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
江暖感觉手上有些粘稠,她把松开了安好的手,她手抬高要去闻手上的液体,才抬到一半,手就被安好抓住了,但是江暖细微的嗅觉还是感觉到了亚铁离子的味道。
“安好?你...你流血了?”江暖有些不安的顺着湿润的袖子摸去。
她感觉到了安好哆嗦了一下,以为自己摸到了的伤口,江暖结巴的又问了句:“安...安好,刚才从树上摔下来的人是你吗?”
“伤的怎么样?重不重?走,我们去医院。”
江暖着急的语无伦次,拉着安好在原地转圈,她不知道路的方向在哪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