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已经开始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江暖躺在竹椅上,感受这和煦的风,她扶着椅子的一边缓慢的站起身来,她离开那座城市已经三个月了,准确的来说是她和安安一起离开的。
她们住在英国的小城镇,叫西有索村,旅游胜地,安安的固执的要到这里来,江暖问过她原因,她没有说,或者她本就不会说,却一心向往的带着江暖来了,江暖虽然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觉到,安安在这里是快乐的。
江暖将竹椅上的披肩摸索着拿了下来,她在手里感应了一会儿长度,然后才朝一头放在脖子的后面,另一只手去拉,她把两边的长度拉的一样长,两边的披肩头刚好盖在了她有些突兀的小肚子上,江暖的手在小腹上轻轻的按着,她试图去感应这个小生命。
面对这个小生命她抱怨过,她甚至想要把它打掉,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刚来这里的时候,她身边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安安,她的生活太过于平静,致使她想到之前的种种,那时候的她想,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孩子值得吗?她想了好久,结果是不值得,她让安安带路去了医院。
安安开始扭捏的不愿意,在她的万般请求下,安安还是带她去了医院,只是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只说了一句话,翻译成汉语的意思大体就是“你如果执意流产的话,那么将来你的受孕几率将会很小。”
医生让她想好了再做决定。
那天的江暖嘶吼着要流产,她心里气氛到了极致,萧何和她的感情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用一个孩子来束缚她!
那天安安一直抱着她,她甚至感觉到了安安从背后抱她的时候,她的整个背都湿润了,她停止了吵闹,过来一会儿,一个类似机器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要打掉他,会伤害你的身体,你却执意要这么做,只能说明你对萧何还是忘不掉!”
那句话是通过手机的智能读出来的,那是安安放的,这算是安安真正意义上用声音和她对话,但是安安说了一个致命的事实,她这般执拗于这个孩子,那只能说明她是放不下萧何的,那天她放弃了打胎,心里重复的对自己说:她在意的不是萧何,这个孩子是与萧何无关的。
江暖的脚步试探性的伸出脚向前探,根据三个月以来的经验,她知道约莫在这里有一个小楼梯,就脚上的触感而言,还是木质的。
她才准备下第一步的时候,就听到了奔跑在木板上的声音,那是安安的脚步声,很急躁的脚步声。
江暖的头侧向声音的方向说:“没事的,我心里有数。”
江暖的话说完了,她的手就被安安抓住了,安安先下了一个台阶,然后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江暖的脚也随着下了。
安安重复着动作几次,江暖在次踩到了柔韧的草地上,她知道楼梯下完了,她和安安的这番举动,有点类似导盲犬,因为导盲犬不会说话,只能肢体感应表达。
安安本来就是一个残疾人,如今还拉照顾她,她有些感激:“安安,谢谢你。”
江暖感觉到了她刚说完这话的时候,安安的手用力的捏了她一下,江暖有些会意,。哈哈,倒是我见外了,咋们是一家人。”
江暖说完,就要朝前走,可是她拉安安的手变成了僵直的,江暖有些奇怪,安安的手冰冷的吓人,她另一只手也去握住了安安的手,问道:“安安,你生病了吗?”
安安几乎是瞬间拍了她的手背两下,江暖会意了,安安表达她没有。
安安继续在前面拉着她走,江暖想大概是她刚才的话吓到了安安,所以安安才反应这么冰冷,她和安安认识时间很长,但是仅限于短信的沟通,她的热情是有些过头了。
今天是去医院进行产检的,到医院的时候,安安就是拐杖,全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