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看着杯子发呆,旁边的人忽然拉了下她的胳膊,她抬眼望去,只见男子细心的拉着她手背的纱布。
“萧老师不疼的。”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她有些懊恼,萧何没说什么,她却有些自作多情的让萧何别担心。
她试着想要抽离他的手心,才动就被他拉得更近了点。
“别动,笨丫头,痛才好,下次能长点记性。”
她看着萧何有些温怒的说出这句话,笨丫头这三个字在江暖心里盘旋了好久,这算不算亲昵的称呼。人生24年以来,没有人说过她笨,但是却甜蜜得有些想仰头狂笑三声。
纱布的结被他打开了,手腕被他左手抬着,他的右手顺着绷带缠绕的方向转动,好像他解开的不是血腥的绷带,而是在挥舞着绚丽的彩带。
绷带来到底层,上面占着模糊的血肉。
“有点疼,忍着点。”
江暖朝着他关切的眼神点点头,其实萧何啊,只要是你,即使你不小心给伤口上一拳,估计也不会痛。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的擦拭着,然后拿出白药粉轻撒在上面,接着又给她肿像馒头一样的手缠上干净绷带。
“萧老师,你怎么随身带着药啊?”他拿出来的不是自己在意大利诊所开的药,而是正宗的国产药,云南白药。
“上次落马的阴影。”
江暖笑了,不是男子汉大豆腐,这点伤算什么的吗,男神就这么坦率的承认了,是啊是人都会有阴影,哪里真有什么无所畏惧的英雄。
“ine,thanks”她几乎顺口就答了,来时后排飘来的葡萄酒香让她抓狂,势必要喝回来!
当江暖说要喝葡萄酒的瞬间,萧何脑子里不可抑制的又想到了那个,鼻子耳朵里塞满纸团的女孩,滑稽中带了几分率真。
“老子也要喝!!”陈逸愤怒了,把头向后扭着,怒视着二人。“你们提莫的实在赤裸裸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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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多红酒,果然名不虚传,味道好极了,她左一小口,右一小口,很快就见底了。
萧何看着满脸通红的姑娘,有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尤其是那张抿着的红唇,皓腕风情的着杯里的红酒,有些熏醉的眼眸勾魂摄魄的瞅着他。“别喝了,累了就靠会儿。”
姑娘顺从的把酒杯放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一头扑进了他怀里。
陈逸那颗自由过度的脑袋又转了过来,装扮复制当日江暖掩耳盗铃模样,他总算理会到村姑那日为何,这他妈简直是太磨人了,眼不见为净,多听一分,心里的蛆虫就蠕动一分,痒得想拨心掏肺。“你是认真的?”
认真吗?萧何扪心自问。
“你觉得她真的只是个村姑吗?或者所谓的村长?”他没有回答陈逸的问题,反而抛出了诸多的疑问。
“你当我傻啊!村姑能会四国语言,还不包括国语和英语。”
萧何回来一个,你以为你很聪明的眼神给他。
陈逸将身子扭了过来,把鼻子里的纸团愤怒的扯出来,要是村长不止是村长,是不是就没有理由阻止这俩人在一起了,该为萧何拜托单身而高兴呢,还是为了自己的单身,感到可悲。“当老子欠你的,回去把村姑的祖宗十八代抛出来给您看。”
埋在萧何胸膛的脑袋婴宁了声,换个方向继续爬着,长发盖着的脸颊扯出了朵美艳的花。
江暖是有些醉,但意识很清醒,只是胆子大了些,三八抛姑奶奶家的十八代,想多了吧?就连她抛了老爹抛了十年,连个名字都没有抛出来。“萧何.....”
男子听到呼唤声音,修长的手指在女孩额头上停顿了下。
“嗯?”
“你娶了我,我...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