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江如鸢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低声道:“出了这事,老爷害怕了什么奸细,故而让奴才们说话都小心一些,唯恐小的们不小心走漏了什么,就不好了。”
江如鸢左右看着四周站在一旁的下人,是都十分木讷呆滞,看起来是一副受过责骂的样子。
她本以为江国候如今年纪大了,只喜欢争权夺势。没想到,到底是老狐狸,心思还是细腻的。
见她没有什么要说的,管家也就顺势,只带着她,往屋内请。
不想,这一次过去的,倒不是时候。
到了门前,江国候却正在屋内大发脾气,听这言语间,似乎是在指责守门的家丁。
“我已吩咐过几次,让你们看好,别让什么闲杂人等进来!”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听见了一阵扬鞭声音,屋内传出一声闷哼。
也不知这一鞭子是打在人身上了,还是打在地上了。
江如鸢顿了顿,她看向一边的管家,想让他先出声通报。可那管家也不知怎么了,脸色苍白,根本不敢进去。
她只好摇头,放慢脚步过去,听着里头的动静,一边寻找着进去的机会。
江国候不知外头人已经来了,仍旧在气头上。
“你们说,你们说这贼人又是从什么地方放进来的?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即刻将你们拖出去门去打死!”
说的,他似乎是又扬手给了那人一鞭子,这一次那人没忍住,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江国候似乎还不满意,皮鞭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骇人的响动。
江如鸢抬起的脚顿了顿,扎在门口蹙眉等着,管家见了也不敢请她往前,只是站在她身后,依旧候着。
她听见里头的人,忍着痛道:“回老爷的话,小的们不敢说谎,小的也没有偷懒一直看着的,只是小的们,实在不知这贼人是如何进来的”
江如鸢屋中几个看门的家丁都快哭了,她好奇的探头看去,只见屋内总共五个人,都跪在地上言语闪烁,互相推诿着,谁也不想站出来担当这个责任。
那几人身上都有伤口,看着还是新的,有一些还往外渗着血。
这时候缺医少药的不说,就算是养得好,也更需多费功夫,她见了不忍,便咳嗽一声,道:“若是下人们不听话,并将他们关起来就是。”
她这一出声,屋内的人都回过头来。
几人一看来人是江如鸢,脸色更难看了。他们都知道江如鸢脾气不算好,过来几次都是出了大威风的。
这些下人们私下都在讨论着,江如鸢的脾气之所以这么不好,就是因为她原本在府中受了不少气,如今飞上枝头,所以总会想尽办法报复。
江如鸢看到了几人的目光,倒也没有多加理会。
她缓缓踱步进去,看了几人身上的伤口,又不动声色看了几人脸色。
见几人的确面色苍白,看着不像是有武功在身的人,便继续说:“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是小事,若是将几人拖出去打死,想来也不能解决什么,还是要让他们说实情才是。”
江如鸢说罢看着江国候,他先前还有些意外,后来听见这话,便连连点头。
看来先前的那些话,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见他还算配合,江如鸢也点了点头:“若是真的不知情,倒也不必多惩罚,若是知情不报,再用重型不迟。毕竟这若是被人报上去,皇上询问,也有些理由。”
为了不助长官员们跋扈气质,齐凌已经颁布法令,不得无缘无故害人性命,即便是自己的下人,若是被查起来,不出正当理由,都一律按杀人重罪处理。
虽说这些人多半都是签了卖身契被买进来的,就算是在府中打死了,官府的人也不一定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