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计较。
难不成这徐皖成的病根本就不是装的,而是确有其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他是装病的?如是想着,便开始观察徐皖成的面色。
“你也不必再看了,我确确实实是个病秧子。”徐皖成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拖着这样的身子也不知还能活多久,说不定今日还能回光返照地像正常人一样,明日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人世的风光了。
可江如鸢却从他无所谓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一毫的遗憾。在这龙虎盘踞的京城,能躲过京中芸芸众人的耳目,置办这样大的青楼,而青楼更是各个达官显贵,上至政界下到商界都要来的地方,其打听消息的方法更是方便。
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若是说一点政治宏图都没有,那她江如鸢不信!可现在看来抵挡他走上政治的恐怕就是他的身体,不禁开口说道,“徐公子能否伸出手来让我一测脉搏?”
徐皖成不在意地笑了笑,“也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了。”随后伸出手来,但他的眼神未见波澜,可见对江如鸢的话并未当回事。
也是,这么多年,应该也是见过了不少名医吧。可每一个都让他产生希望又再一次地失望,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也就习惯了。
江如鸢没敢打包票,不管怎样还是先摸了脉,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可越摸脉越觉得不对劲,脉搏忽而高亢有力如山洪,忽而细弱贫薄如游丝。这脉搏,莫名的,有些熟悉。
有这种脉象的人只有一种情况,中毒!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江如鸢试探性地开口,“不知徐公子可是从生下来就带着这孱弱的身子?”
“是。”徐皖成依旧不以为意,自己是生下来就身子弱,极易得病,这是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公子是否畏寒?”
“是。”
江如鸢接着问道,“恕我冒昧,不知道徐公子的生母是否已经不在了?”
徐皖成手中的茶杯握得更紧,眼神一缩,“你是如何得知的?”自己是礼部尚书的长子,生母在生自己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刚好大夫人膝下无子,自己就被过继给大夫人了,也由此才刚出生就得了这嫡长子的称号。
说来还是托了死去娘亲的福,不然就算出生也不过是个庶子,可为何他还想着若是娘亲在就好了,若是这样,自己或许活的还可以不这么累。想起那些深宅大院的腌趱事,徐皖成将唇抿成了一道线,眸中有一丝疲惫闪出。
话说回来,这是徐家深宅内院的事,就算太子的手伸的再长也不可能知道这种事。因为徐家已经下过明令,若是谁敢在外面胡乱嚼舌根,不仅会乱棍打死,就连家人都会被牵连,女的被卖入勾栏,男的直接阉了再无香火。
就连自己知道这事还是乳娘当时以为自己睡熟了无意间说漏嘴,自己才知道的。这江如鸢是如何得知的。
“若是这样就对了,徐公子,你是中了毒!”江如鸢确定了脉象,随后对着徐皖成慎重地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中的毒。
果然!徐皖成五指瞬间攥成拳,眉头紧锁,“你说什么!我是中了毒?”
江如鸢重重地点头,“是的。这毒并不是直接下在你身上的,所以一般的大夫根本瞧不出来。”
“不是下在我身上?”徐皖成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接下来的真相即将颠覆他过去的二十多年。
江如鸢接着道,“是的,这毒是下在你母亲身上,随后顺着血液流到你身上的,你应该是早产,所以这毒本来是为了害你的,若是足月出生你母亲和你谁都活不了,但是你早产了,所以毒没有到达致命的地步,但是你的母亲作为这毒的容器,无论生不生下你,都是死路一条!”
说完这话,江如鸢没有吭声,只是安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