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叔执意要将那十两银子分一半给谢敏学,谢敏学倒是没觉得这银子该属于自己,不过他现下拮据得很,有点银子傍身也不是坏事,便收下了五两散碎的银子。
谢敏学上午就已买回来一些糯米,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将糯米敷在了胸口伤处,那伤口就马上像是遇到了克星一样冒出阵阵黑烟,将糯米都给灼黑了。可惜的是他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身上的冰寒虽有缓解,但糯米一拿下来,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看来这糯米也只能一时缓解,治标不治本罢了,还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这一天的天气仍旧阴阴沉沉的,天色黑下来之前,厉叔便叫谢敏学关了店门,回家去了。
谢敏学对那僵尸今夜会不会来找蔡家父子并不好奇,反正他已坑了蔡大勇一回,那僵尸怎么样便与他无关了,他现在要关心的是如何解决自己身上的尸毒才对。
他带了一包糯米回家,趁着天色还早,烧了一锅热水,将原本蓄水的水缸给空了出来,倒入热水和糯米,泡起了澡来。
其实这缸子小的很,只能勉强让他蹲在里面,好在谢敏学身材瘦弱,不至于完全进不去。这法子倒是比单敷糯米要好用一些,谢敏学能明显地感觉到胸口受伤的地方有些痒意,待泡完了澡出来,也不再觉得四肢冰冷发麻。
也许这个状况只是暂时的,但谢敏学已经冻了一天一夜,此时好歹能缓解一下也是不错的。
好不容易将头发晾干,他的眼皮就已经一上一下打起了架,这两天来也着实令他身心俱疲,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不一会儿便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谢敏学恍然睁开眼来,只见眼前一片烟雾朦胧,天上地下皆是白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来到这?还有我是谁?
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亦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处,试探着往前走了走,地是实的,但这白雾像一层蒙在眼前的轻纱,令人分辨不清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白雾突然有了些变化,似流水一般向两边分开,露出一面高耸的城墙。
这是一座城?
谁住在里面?
他沿着城墙又走了好久,总算见到了两扇闭合的城门,红色的城门却令人感觉不到任何喜庆,反而觉得这猩红之色望之便令人生出一种阴冷的错觉。
他皱了皱眉,往城门上方看去,只见那里挂了一面黑乎乎的大牌子,牌子上似乎写了些什么字,但那字迹被白雾遮住,他只能再往前走了走,意图透过那白雾看清牌子上的字。
就在这时,那扇猩红色的大门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叩c叩c叩”的敲门声
他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有人在里面敲门?
从城里往城外敲门?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城门外?
“叩c叩c叩”
正这么想着,敲门声却再次响起,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敲门声好像不是来自这扇门是哪里?
“叩c叩”
谢敏学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顿时忍不住扶着脑袋呻吟出声,头疼得像要裂开
他摸索着点燃身旁的蜡烛,待看清自己还睡在土炕上,而周围是自己这些天来已经熟悉的破屋子,顿时便呼出一口气来,然而这口气刚吐完,他便愣了愣,为什么要确定自己正呆在哪里?
我刚刚怎么了吗?
好像做了个梦,但梦境的内容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叩c叩c叩”
拖沓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谢敏学顿时蹙紧眉头,这么晚了,不会又是刘莲儿那姑娘吧?
护着手上的烛火,谢敏学走下地去开门,门一打开,一股冷风便灌了进来,差点熄灭那支微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