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这个敲门的节奏,谢敏学不得不怀疑今晚又发生了昨夜那种状况。
他皱了皱眉没有应声,但这次,敲门声后便传来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在门外喊道:“谢二狗!谢二狗!”
刘莲儿?
谢敏学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么晚了,刘莲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门外。他放开身上裹着的衣服和被子,拿起蜡烛下地开门。
外面果然站着刘莲儿,她一身锦衣华服,头上戴着金灿灿的步摇,耳垂与颈间戴着一套华丽的绿宝石首饰,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把湘妃竹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
她这模样简直可以去参加豪门宴会了,实在与谢敏学这栋破旧的小屋格格不入。
她自己显然也对此地甚为不喜,皱着柳叶眉,挑剔地打量了一番屋内,尖声道:“开个门怎的这么慢!”
果然是刘莲儿式的发言,谢敏学没计较,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他说完便是一怔,这句话实在太熟悉了,在鬼打墙中已不下听了四遍,想不到此刻倒是由自己嘴里听到了第五遍。
刘莲儿哼了一声,说道:“我家相公进林子里打猎去了,我借你这破地方歇歇脚。”
“打猎?”谢敏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问道,“现在这个时辰打猎?”
好似谢敏学问了个什么蠢问题一般,刘莲儿翻着白眼说道:“这个时辰打猎有什么奇怪的?不趁着现在打猎,难不成还要半夜来打猎吗?”
可现在就是半夜啊
谢敏学再次看了看天色,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皱着眉头重新看回刘莲儿身上,迟疑着问道:“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候?”
刘莲儿再次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自己没长眼睛不会估算吗?看这天色,约莫有巳时了吧。我说你到底能不能让我进去?”
谢敏学暗暗在心里换算了一下,巳时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就算他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看这天色,怎么也不会是大上午,刘莲儿莫不是疯了?
但她发不发疯,却与谢敏学无关,他摇头道:“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太方便,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歇脚吧。”
刘莲儿愣了一愣,似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自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她那华丽的身影一离开谢敏学手中的灯光便彻底不见了踪影,谢敏学的身子正不适的很,也没在意她往哪边走了,见她离开,便抬手关上了门,继续缩回了土炕上。
天明之前,谢敏学眯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仍旧感到精神有些疲惫,这种时候便格外怀念起现代的咖啡来。
感慨一番现代的各种便利,他匆匆擦了一遍身子,换套衣服便出了门。
赶到棺材铺的时候,院子里却没看到厉叔的身影,他只得先拖着冰冷的身体开了店门,心里还暗道,幸好店里生意寡淡,他不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招待客人。
这个念头刚在心里过了一遍,好似故意和他作对似的,原本还冷冷清清的店里便涌进来好几波买纸货的客人,还有好些询问卖不卖符箓的,一时间忙得谢敏学焦头烂额,甚至都想不起自己身上还带着尸毒了。
再次送走一波客人,谢敏学正想喘口气,店里便又踏进来一个人,他无奈地搓了搓手,摆了张笑脸抬起头来,却发现那人正是一早上不见人影的厉叔。
厉叔低着头走进来,便直奔货柜后面翻找起来。
谢敏学往手里哈了口气,看着他把自己好不容易收拾好的货柜又给翻乱,忍不住问道:“厉叔,你找什么?”
厉叔头都没回,继续手上的动作,抽空答道:“找找我师父留没留下来什么能打鬼的东西。”
谢敏学想了想,说道:“我之前找到些道袍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