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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张志成那里,谢敏学总算了解到一些这个身体的状况。巧合的是,此人的大名也叫谢敏学,谢敏学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不是自己虚构出来的精神世界,那么他和这个谢敏学之间就一定存在某种关联,才会让他附身到这个身体里。

    被附身的谢敏学原本并没有“狗子”这个小名,据说是他小时候灾祸不断,他爹听了村里老人的话,这才给他取的“贱名”。而他的父亲是村里几十年才出了一个的秀才,在村子里颇有些名望,成婚后自觉没什么考取功名的希望便去了县里的私塾做了一名教书先生。

    当然,自觉没有考取功名的希望什么的是谢敏学从张志成的叙述中猜测的,张志成毕竟年幼,许多事都说得十分笼统,谢敏学只能旁敲侧击地多问几个问题,有时候还会把这孩子给问住,吭哧吭哧半天说不清楚。

    谢敏学上面还有个哥哥,大他好几岁,至于具体大几岁,张志成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也没数个明白,只知道谢敏学应该是个老来子,因为在张志成口中,他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谢父,但村里人都称谢父为“老先生”。

    而谢敏学的娘亲则在生了谢敏学没多久就去世了,再过了几年,谢父也撒手人寰,只剩下兄弟俩相依为命,从县城回到了村子里。谁想到一年后征兵,村子里每家每户都要出个壮丁,谢敏学的哥哥已经成年,没办法只好去参了军,只剩下谢敏学独自守在祖宅。

    原本说好的参军五年就能返乡,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回了村,却只有谢敏学的哥哥怎么也不见人影,慢慢地就传出了一些不好的谣言。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谢敏学被族人抢了祖宅,抢了田地,赶到了这个原本作为村里老猎户上山打猎时的临时居所里。

    当然,在谷子来说,谣言和抢祖宅之类的事,他是不懂的,他对谢敏学的说法是,村里的小朋友都叫他别靠近谢敏学,因为谢敏学是个“天煞孤星”,但这是个什么意思,他却不太懂。而抢祖宅之类的,在他看来,就是换了个住的地方,他甚至还曾问过谢敏学,为什么要从大房子里搬出来,住进这个漏风的茅草屋,当时的谢敏学却没给他答案。

    至于张志成的娘亲,也就是之前一直照顾他的妇人,则被谢敏学称作“福婶”,因为谢父还活着的时候,两家不仅是邻居,关系还很好,家里的孩子也曾受过秀才爹的免费教导,就连张志成这个大名也是秀才爹给起的,所以福婶一家一直都很照顾谢敏学。前阵子谢敏学突生急病,也是她及时发现,给请了大夫。

    真正的谢敏学可能就是在这场急病中去世的。至于发病的缘由,谢敏学昨天听福婶唠叨的时候也多少猜到一点,可能与那位村长的女儿“莲儿”有关,无非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却惨遭棒打鸳鸯的故事。

    晌午之前,福婶果然带着白胡子老头儿回来了,仔细给他看过身上确实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这位大夫把过脉还连连称奇,说他昨天明明还脉象虚弱,至少要调养半年,今天竟已好了大半,再服用几副药,调理个几天就能大安了。

    谢敏学自己也觉得再死过一次之后,他的身体似乎就没有之前那种乏力的感觉了,难道这是死亡带来的“后遗症”?

    福婶欢天喜地地送走大夫,又去给他抓药去了。谢敏学却注意到她把大夫送到门口之后,似乎塞了点什么东西给他,谢敏学猜想那应该是这里的银钱。

    看大夫当然是要用钱的,以谢敏学本尊这个穷困程度,恐怕这段时间所有的医药费都是福婶垫付的。谢敏学虽对古代银钱没什么概念,但想也知道,无论在哪个年代,看病吃药都是最烧钱的事情,他恐怕要想个办法好好挣钱才行了。

    不知不觉间,就连谢敏学也没有注意到,自己似乎更倾向于“真的穿越了”这种猜想,已经开始积极地去面对周遭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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