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袭人瓢泼的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整片草原上灰蒙蒙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头,透过浓厚的雾气依稀看到一队长长的黑影在其中慢慢的行走着,高高矗立在旗杆上本该飘扬的旗帜此时已经被雨淋湿,贴着流淌雨水的旗杆卷在了一起。
蒙恬小心的驱使着战马望着视线严重受阻的天色,眉宇间的褶皱显露着此时内心的忧愁“这鬼天气可真会挑时候…”
陈平卷着厚厚的毛毡蜷缩在马上,不时的打了个喷嚏“将军,雨天行军的确很困难,但是也是有益处的,凭借着大雾弥漫的天气,我们可以更加隐匿行踪,兵不血刃的穿过前方的部落。”
“老前辈,你的身子!!!”全军上下唯独陈平一人身上裹着毛毡,其余将士包括蒙恬在内都淋在雨地中,也体现着蒙恬对陈平的重视“老前辈此言说的不错,但是迷雾行军一旦啥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陈平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也早有对策,于是在蒙恬耳边嘀咕了几句后,蒙恬愁眉舒展“传令每五人为一队,十对为一屯,十屯为一营,以此类推,每隔半时辰一次上报不得有误。”
“将军,按时辰计算,前面不远处便是匈奴祭祀的地方狼居胥山了。”陈狼伢负责着分派斥候为大军打探情报,刚刚下雨之前斥候回报的路线,陈狼伢通过之前墨鸦描述的地区,作以修正,将正确的行军路线报告给蒙恬。
“哦,匈奴人祭祀天神的地方,也就意味着好我们的太庙类似,一旦陷落,全国震动,很好!”蒙恬挥手手,两名蒙氏副将立即上前听令,蒙恬指着斥候画的草图“兵分三路,你们两人率兵左右两侧迂回,切断他们逃窜的后路,我领剩余大军正面进攻,还是那句话,不得放走一兵一卒。”
瓢泼的大雨未能浇灭蒙恬大军昂扬的战意,反之借助着大雨的掩护,三万黄金火骑兵犹如迷雾中的幽灵一般快速的飞驰在草原之上,向着即将抵达的目标发起了进攻。
与此同时,雄伟壮阔的长城中一段很不起眼的城墙下,一名女子身着素衣冒着大雨跪在城墙下,尖利而沙哑的哭声是那么的悲痛,娇小的身躯在狂风暴雨中显得那么弱小。
身后的钟离昧也未撑伞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远处伤心欲绝的孟姜,紧握的双拳以及脸上苦涩的表情说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在拿到花名册后,钟离昧和孟姜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从十几万服徭役的民夫中找到了范喜良的名字,并且得知了那段长城的地点,于是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往此处,以为能够见到丈夫的孟姜在得知其早已身死的噩耗后,便跪在着高耸的城墙下嚎啕大哭。
不远处为服徭役的民夫所搭建的临时茅屋中,一个个面黄肌瘦,脚上手上铐着铁链的民夫们纷纷为之侧目,有的甚至也感动的落下泪水。
“哎,也怪我们当时没有发现喜良的病,也不会导致现如今的…”
“是啊,是我们的错,我们,我们…”一名像是这群民夫的头头的中年男子懊悔的抹着眼泪。
孟姜女已经哭肿的眼球中布满了血丝“夫君,若你在天有灵,就让我在看你一眼吧!”
也许苍天也感到了孟姜女的诚意,天空中突然闪下一道惊雷,苍天之怒吓得众人纷纷捂上了眼睛,片刻之后,钟离昧简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城墙居然崩塌了!!!
孟姜女看到城墙中露出了那一具尸骸后,不顾还有崩塌的危险,扑上前去“夫君,呜呜呜,我的夫君…”
茅屋中胆大点的头头看到城墙崩塌后吓得魂都没了,连忙嚷嚷着“你们别傻站了,快去报告啊,哎呀,这段城墙出事,我们修筑的民夫全都要掉脑袋的,还不赶紧去补上…”
城墙崩塌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凡是参与过修筑此段城墙还未结束的民夫纷纷惶恐不安,负责监工的校尉闻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