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蓝衣的秦川。秦川文质彬彬,面上含笑,温文尔雅,看起来就是个翩翩佳公子。萧珥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见一边的阮小竹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顿时打翻了醋瓶子吃味起来。
“秦川兄,好久不见!”几个大步追上阮小竹,并且抢在她面前跟秦川打了招呼,硬生生地把阮小竹整个娇小的身子挡在了身后。
秦川有点木楞,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对萧珥说,“楚阳王,幸会!”
阮小竹站在萧珥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听着他把自己想说的话先说了,嘴张了张,到底还是闭上了,算了,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萧珥的脾气捉摸不定,刚还生气了,还是不要招惹他吧。
不过,阮小竹这么想,秦川却不这么想,多日未见阮小竹,刚来就撞到阮小竹和萧珥亲密的画面,秦川心里有些不得味,又被萧珥特意打断了跟阮小竹的会晤,他干脆直接开口对看不见的阮小竹说,“小竹,多日未见,你如今清瘦了不少。”
这当然是睁眼说瞎话,他刚不过是一个瞥眼,怎么可能看清楚阮小竹是胖是瘦,纯心是刺激萧珥的。
果然,萧珥听见秦川这么说,眉头立即扬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川,“秦二公子的眼睛倒是利索!”说完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对秦川说,“小竹就是因为我无意中说了一句喜欢瘦美人,这些日子饭都不肯多吃!”
简直是睁眼说瞎话,阮小竹在萧珥身后翻了个白眼,他在说什么啊,萧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这一定不是她认识的萧珥。她从萧珥身后探出头,冲秦川甜甜地一笑,打了个招呼,“秦川,好久不见。”
萧珥忍了忍,没有把阮小竹的头按回去,只是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一边,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阮小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即上前去安慰他,少了萧珥的阻隔,她直接面对秦川,反而笑地更甜美了,“秦川,琼州那边的温棚怎么样了,算算时间,洋山芋应该可以投入种植了罢。”
秦川近乎贪婪地看着阮小竹,不过是半月多不见,阮小竹的脸色似乎比在琼州时要白嫩了许多,大概是琼州太过劳累伤神,而在这里几乎什么都不用干吧。她杏眼中神采飞扬,波光转动,整个人灵动地就像个山间走出来的精灵。
这样的阮小竹,是秦川以前从来不曾看过的,大概也只有在萧珥身边,她才会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来,这点恐怕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秦川的心里苦涩,还没开口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感情的绝望,他心中暗暗酝酿情绪,温润地开口,“长势很好,琼州百姓都感谢你呢。”
才刚见面,他甚至没喝一口茶,她首先问起的就是琼州百姓,是真地仁慈圣心,当然也是因为在她心里,只是拿他做朋友,朋友而已吧,秦川暗暗苦笑一声。
“真的吗?已经开始种植了吗?”阮小竹再三确认,得到秦川的肯定之后,她笑了笑,白玉般的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意,“其实他们更应该感谢的是阿珣,还有璆琅和你,我只是提了个议而已。”
温棚的开发需要大笔的资金支持,这些阮珣二话不说,所有银钱只要阮小竹开口,没有不应的,而洋山芋和玉米是秦川和萧珥两个人花了心思去找的,也是他们提议出来的,阮小竹只不过是借了镇国长公主的名头行事而已。
秦川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阮小竹很多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有多大的功劳。如果不是她,琼州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繁华,不是她的热心和提议以及她自身的魅力,阮珣、他和萧珥三个人又怎么可能为琼州做什么呢?
人之仁慈最是贵在不自知,阮小竹的善良,就是因为她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有多大的功劳,做了怎样一番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伯叔在一旁刚喝了口茶,见阮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