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御林军去保护长公主。”
傅公公低着头,见阮珣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后文,他只能无奈地抬头再问:“那长公主分发救济粥一事?”他这是带人去把长公主劝回来,还是跟着去她身边保护她任由她做什么啊,傅公公有些不明白。
阮珣沉吟一会儿,本是想让傅公公直接带人去把阮小竹带回来,但想到阮小竹的性子,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恐怕姐弟之间就会有隔阂。这种隔阂,阮珣知道以后一定会有,尤其是阮小竹知道他做了什么事的时候,可是阮珣希望,至少能让这个时间晚一点。
“就任由长公主去吧,只是千万护住她的安全,让她及时回宫,别在外面逗留太晚。”阮珣想了想,觉得五百个御林军恐怕还有些不够,又说,“让兵马司再派五百个士兵过去救济现场,以维持秩序的名义暗暗保护长公主。”
兵马司的人过去直接保护阮小竹,恐怕阮小竹就会察觉到京城里的状况不对劲了,阮珣不想让阮小竹觉得他统治下的新启国京城还有这么多隐患,自然也不会让兵马司明目张胆地去保护她的安危了,至于那五百御林军,一国公主出宫,这个数量只是基本的规制,阮小竹也不能说什么。
“下一个。”
一瓢清可见底的清粥被舀起来放到递到眼前的空碗中,施粥的官差又大声喊着下一个人,下一个排队的饥民先递上自己的手牌,官差看了这才让他端出自己的碗来。
阮小竹远远地看着,目光中有些呆滞。她知道如今的大启国在闹大饥荒,但她想象中最差的情况,也就是一人一日两餐罢了。谁知道她真正看到的,却是一人一碗清粥一天,那清粥中的饭粒更是可以数的清的。
不要说吃饱,估计连解馋都不够。一两个饥民也就罢了,长长的四条队伍,排在救济棚前,很多人虽然面黄肌瘦,但仍然目光炯炯地看着最前面的粥桶。当中有好几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她们的孩子一动不动地蜷缩着,谁也不知道是饿晕了还是睡着了,因为那几个妈妈的脸上很是愁苦。
整个粥棚里里外外散发的不是救济的希望,而是一片死一般的哀伤。阮小竹心中如针扎一般痛,时疫那会儿,虽然大家都被隔离起来,好歹不愁吃喝,跟如今的饥荒相比,恐怕时疫的情况还要更能让人接受些。
“长公主。”傅公公带着人匆匆地赶过来,就见到阮小竹面色沉痛地看着救济棚,心中咯噔一下,长公主这不会是同情心泛滥了吧。长公主自小心慈善良,虽然后来皇后倒了,但她直接去了楚阳王府,怕是从来不知道民间疾苦,见到这样凄惨的状况。
“傅公公。”阮小竹的声音有些低沉,面上郁郁之色难消,她的眼睛里有些红,似乎还由盈盈泪水,“这些人,他们每日就只能吃上这么一碗清……清粥么。”阮小竹很艰难地说出粥这个字,因为在她看来,这其实只是一碗清水。
傅公公面上也是沉痛,但他记得阮珣之前的嘱咐,可不敢勾起长公主的同情心,只说:“长公主有所不知,咱们朝廷一天给他们发两餐,还给安排做事,只要勤快点的都能自己赚银子吃得饱,倒是不用来这排队领吃食了。”
这话半真半假,安排做事是真,不过那只是安排很小一部分的流民,而且必须在京城里待上一定的时间,接受完官府的身份核查证明身家清白,这才会给他颁发新启国户籍安排差事或者工事。发两餐倒也不假,不过那都是之前,现如今只能一天一碗了。
阮小竹对傅公公的话半信半疑,因为这救济棚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人懒有可能,一群人懒总是觉得说不过去,“傅公公,那粥,就不能再稠点吗?”阮小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傅公公为难地看着阮小竹,心里面有些惴惴的,这跟阮小竹说实话他不敢,说假话他心中总是虚,可如何是好,“长公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