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疑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刚刚跟他对打的人,应该是少年,这个少年难道是匈奴的那个国师?可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年轻,又跟伯叔有什么恩怨?莫不是……
伯叔看到萧珥奇怪的眼神,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摆了摆手,连连解释:“璆琅你不要多想,这真不是我儿子,我根本没儿子。我在说什么,我是说,这是我的师弟,他叫银时!就是那个帮着单于大败萧家军的国师!”
“伯叔的师弟怎么会这么年轻?”如果是伯叔的师弟,萧珥应该是见过的,不过因为年纪太小,对他的面容没有印象,但是他小的时候,他就已经二三十岁了,怎么现在没老反而年轻了?他抓了伯叔到这里来,难道也是跟这有关系?
伯叔摇摇头,叹了口气,不想把隐门中的恩恩怨怨和个中曲折告诉萧珥:“这件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说吧,总之你只要知道,师弟对我没有伤害之心。”
没有伤害之心这点刚刚萧珥已经知道了,不然此时的伯叔怕是面目早被毁了。可如果没有伤害之心,为什么千里迢迢地把伯叔从边境弄到这里来,又为什么不让他出去跟他们联络。萧珥有些想不通,他跟着伯叔往屋里走。
银时已经重新戴上了幕蓠,他远远地靠窗坐着,一个人跟一个人在那下棋,仿佛完全没察觉到萧珥和伯叔走进来一样,眉头都没动一下。
“师弟就是这个样子。”伯叔尴尬地笑了笑,给萧珥倒了茶,端了些点心,问他,“我们不用管他,他不会听我们说什么的。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呢?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说到这个,萧珥的脸色就有些奇怪。起先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个地方,只是带着人到了暗卫找到的那个小村庄,那个小村庄也没有什么特别,如果非要说特别一点,就是小村庄四面环山,地理位置偏僻地一般人不会注意到。
萧珥到了小村庄后,就派人在周遭的山上找伯叔,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萧珥有些失望,但他不死心,又一天到小村庄西面的一个小湖泊附近散心,忽然觉得那个小湖泊中央的假山有些奇怪。
这种偏僻的地方,在一片自然的湖泊中怎么会有一座假山,这假山肯定就是人工弄出来的。萧珥发现不对劲,就飞到那假山上,只不过随意走了几步,就不知道触动了哪里的机关,整个人掉了进去。掉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湖底别有洞天,自然就是隐门所在了。
“那你是怎么破开那些阵法进来的?”伯叔心中最好奇的是这个,毕竟萧珥是不懂阵法的。
萧珥目光闪了闪,这次却没有直言。这是他此次来找伯叔最大的发现,进到隐门之后,萧珥因为不知道这里遍布阵法,无意中闯进了一个山洞中,在那里,他发现了一片贡缎碎布,还有一本册子,册子里详细画着这隐门中的种种阵法。
萧珥从小记忆力过人,自然认出那贡缎是大启国皇宫的贡缎,只有皇宫里的人才能穿。难道大启国的皇宫居然有人到过这里?而那册子也是这个人手笔?萧珥心中这么想,就下意识地把那贡缎碎布和册子收了起来。
有了那册子,要进到这隐门中来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才刚进来,正打算查探下这里面的人是不是伯叔,就被银时发现了。
伯叔见萧珥不吭声,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再逼问,又问如今边境和匈奴的战况:“匈奴那边怎么样?没有银时在,想必萧家军肯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吧?”伯叔对萧家军的实力当然是知道的,而且如果战况不好,萧珥也就不会来找他了。
萧珥点点头,见伯叔不刨根究底,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匈奴那边如今就是只缩头的乌龟,单于根本不敢擅动半步。伯叔你一直在这里可能不知道,皇帝昏庸,如今外面已经大翻天,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