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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只能凭着印象把在皇后宫中伺候过的一些根本不可能进内殿的宫女和太监名单罗列了出来。还好这次萧珥找着了人,虽然只找着了几个,而且个个改头换面了,但到底是问上话了。

    他们知道的有些阮小竹都知道,有一些是不知道的,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线索,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蠢笨的宫女说出的话给了阮小竹一点灵感。

    那个蠢笨宫女说,皇后死之前,曾经半夜一个人出去过,只是不知道她去干什么,那个宫女也是半夜去拿夜壶才无意中撞到皇后的,当时皇后脸色苍白,甚至都没有叫她起来。

    阮小竹很想知道,皇后那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又是去见了谁,为什么脸色苍白,这是不是她真正的死因?可惜的是,再没有人说过皇后那天半夜出去的事情,这条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

    这几天,在宫中,阮小竹通过傅公公也见了不少当初在东宫和紫竹宫伺候的老宫人,他们当中没有一个说出点有用信息来的,阮小竹很是失望,这才郁郁不解地坐在亭子里。

    “小竹,你也不要着急,如今陛下威望摆在那里,皇后的死因想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秦川见阮小竹面色沉重,眉间隐隐皱起,忍不住出声安慰她。

    阮小竹叹了口气,眉间郁色渐渐散去,她站起身来,目光看向亭子外的湖水,极目远眺,“母后的死因,无论如何我都要查出来,我阮小竹绝对不能让母后含冤而死。”

    “会的,大家都会帮你去查的。”秦川走到阮小竹身边,跟她并肩而立。湖水上平静地如一面镜子,不只是天上的哪只飞鸟身上掉下一根羽毛,轻飘飘地落进湖里,湖面上荡起一片涟漪,自内而外,慢慢扩散。

    萧珥站在窗前,从信鸽的腿上解下信笺,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嘴角却勾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是跟阮小竹通信的鸽子,如今她应该是到了京城中了。

    想到如今的局势,萧珥的眸光暗了暗,三两下就把阮小竹的信看完。她也没跟他说什么,只说自己平安到了京城,又问他最近好不好,伯叔的事情有无进展,一点没提到阮珣。

    萧珥自然不会向阮小竹过问阮珣的事情,因为阮珣的所有事他都有人专门汇报给他,根本不需要从阮小竹的嘴里听说,就连阮小竹的事情,他的暗卫也会随时汇报给他。萧珥如今除了要帮着阮小竹查皇后当年的死因,还要去找伯叔。

    皇后的死因牵扯甚广,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到的。但是伯叔,萧珥脸上泛上阴霾,他根本不知道,伯叔会去哪里,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半年多不见,也没有一点讯息,找遍整个大启国都没有人,他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萧珥提笔,在桌案上给阮小竹回信。一边写一边想伯叔的事情,伯叔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国师,萧珥立即派人去匈奴调查了国师。

    谁知道这个国师来历神秘,就连单于都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只知道他忽然出现在匈奴,跟单于说要助他攻击大启国,单于大喜过望,哪里还会问他来自哪里。后来,等到国师真地帮单于拿下了大启国的好些地盘,单于就更是怕国师的忌讳没有问了。

    这个国师常年戴着幕蓠,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又很少说话,据伺候他的人说,他很讨厌别人接近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阴森森的,就像地府出来的鬼煞一样,很是渗人。

    一个懂得行兵布阵的神秘男人,似乎是为找伯叔而来,这样的人,难道是伯叔的旧识?萧珥皱了皱眉,伯叔自从跟了镇国大将军,也就是他的父亲之后,再没有跟什么人来往过。至于他之前,萧珥努力回想,他小的时候,伯叔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地方。

    “主子,南边没有伯叔的消息。”风从窗子里飘进来,飞到萧珥身边,“不过,北方那边有消息说,似乎有人在一个小村子里见过伯叔跟一个白衣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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