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七年,冬,北京荒郊!
两辆拉着牛粪的车由远及近,慢慢的出现在落满积雪的马路上!拉车的是两个年轻的汉子,后面推车的是两个已经看不出年纪的老人,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件已经开始裸露出棉花的军绿色大衣。
“计划好了么?”后面的老者问道。
“都已经妥当了!”前车的汉子说道。
“叫什么?”另一个老者问道。
“‘军大衣’计划。”汉子回道。
那汉子说完,拍了拍腰间的东西,后面的老者瞳孔一缩,心里已经知道那是一把冲锋枪!
四个人不再说话,推着粪车消失在了茫茫的雪色之中
一望无际的荒漠上我一个人拼命的朝前跑着,身后不断转来枪响,子弹就落在我的脚边或者贴着我头发飞过去,有时候甚至还有炮弹出膛的声音,接着炸弹就在我的身边爆炸,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索性跪在了原地,闭着眼睛等死。
果然不久我的后背就被枪支抵住了,我仰头望去,在阳光的照射下,我竟然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见他们和我穿着一样的衣服,拿着一样的武器。
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追我?”
其中一个人说道,“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你们到底要寻找什么东西。”我一脸的不解。
“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把她带出来”
这时候两个人又从一边拉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她对着我含泪微笑,对我说,“不要给他们。”
其中一个人问我道,“再问你一遍,东西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那人一招手,只听一声枪响,那女人应声倒地,顿时没有了呼吸。
“噢,不——”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此刻发现正处在新兵营,周围的战友都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还不来得及甩,集合的哨声就响了。
记得那是二零零七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稍微早了一些。在大学读了两年之后,在党和国家的号召下,我义不容辞的选择了当兵报效祖国。
“当兵累不累?”新兵班班长郝二柱边跑边对我们高喊道。
我们这群新兵一个个一边张着大嘴喘气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不累不累不累!”
“当兵苦不苦?”
“不苦不苦不苦!”
“好样的,再来五公里。”
幸好我中午有先见之明,知道这郝二柱不是什么好鸟,吃的适当就停了筷子,所以到了营地除了我没吐,其他的几个战友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一边哇哇捂着肚子吐去了,不过我也好不哪里去,累的和条狗一样伸着舌头直喘气。
好容易等到了郝二柱的一声解散,回到宿舍的我甚至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坐在矮凳上忍不住抱怨道,“操,老子当初犯了哪门子神经,非要来当这个破兵。”
刚一说完,只见郝二柱站在门口正看着我,用山东腔的普通话问道,“德子,你刚刚嘟囔啥?”
我暗叫不好,急忙站起来说道,“报告班长,我没说啥。”
郝二柱又叫道,“德子,你跟我来!”
我心想不好,这王八犊子又要开始整我了,早知道就不该在背后模仿他的山东腔普通话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郝二柱同志这次直接把我带到办公楼,我一看门牌,只见上面写着,“政委办公室”。
不会吧,我就抱怨一句,就轮到政委给我做思想政治课了。来不及多想,郝二柱已经打了报告进去了,接着我又被郝二柱拉了进来。
郝二柱指着我说道,“报告政委,他就是德子。”
只见那胖胖的政委坐在桌上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