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莲子百合粥,最能宁心安神,你吃几口。哪怕吃完再吐,也总好过不吃。” 芷青一直在一旁侍奉轻颦用早膳,听闻秦如玉如此说,也柔声劝道:“卿贵妃所言极是。玉贵人还是多少吃些吧。” 秦如玉闻言,接过那盏玉碗,惭愧道:“姐姐教训的是,如玉记在心里了。”说着,她便用小勺吃了几小口。 须臾,秦如玉又犹豫着道:“蒙姐姐提携,如玉如今已占尽恩宠,且又怀上了龙胎。这是如玉几世也难修来的福分。如玉本该高兴才是,可这几日,如玉总觉得心神不宁。不怕姐姐笑话,如玉害怕龙胎保不住,更怕眼前得到的一切,会在不经意间都失去。” 轻颦闻言,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你想的太多了。不过,也不怪你。女人有孕之时,都是如你一般,爱胡思乱想c患得患失的。慢慢调养调养便会好了。” “姐姐。”秦如玉用恳求的神色望着轻颦,颤声道:“臣妾今日想出宫去拜佛烧香,祈求佛祖保佑我的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出宫?”轻颦有些吃惊,也有些感伤。自入了宫,她便从未离开过这个牢笼。 先时,轻颦曾无数次在梦里逃离了这里,与狼野一道,牵着风筝线,自由的奔跑在原野之上。可每每醒来,亦不过是徒增些悲凉罢了。如今昔人已不再,轻颦出宫,又为谁呢?想着想着,轻颦不由自主的又落下泪来。 秦如玉见轻颦出神落泪,猜想自己之语必定是勾起了她的往事,不由面露不忍之色。道:“臣妾已向皇上奏请了此事,蒙皇上体恤,他已恩准臣妾今日出宫了。臣妾想去晓辰寺祈福。” 轻颦闻言,不由抽神回来,拭干了眼泪。道:“这便是了,可见皇上是偏爱你的。你是有福之人,得皇上恩宠,又身怀皇嗣,日后只管好生保养着身子,无需再胡思乱想了。” 秦如玉点头道:“臣妾斗胆,想求姐姐陪我同去。” 轻颦闻言,一时怔住,不知如何作答。秦如玉见她迟疑,便起身离座,跪地拜道:“求姐姐垂怜,唯有姐姐相伴,臣妾心里才会觉得踏实些。” 轻颦见她行此大礼,不好再推辞。便只扶起她道:“妹妹何必行此大礼呢?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本宫同去便是。” 用过早膳,轻颦便陪同着秦如玉出了宫。这是轻颦多年以来头一次出宫,她只觉神思恍惚c百感交集。 到了晓辰寺,轻颦陪着她拜过佛c诵了经。不知不觉间,已近正午时分。待轻颦与秦如玉从晓辰寺内堂出来,行至庭院当中时,竟与凌雪不期而遇。 只见寺院门外,羽裳正欲服侍着凌雪上马车。其余随行的侍卫c宫人皆是浩浩荡荡的围簇在马车周遭,她那阵仗好不体面。 凌雪见轻颦等人出来,便含笑回身又进了庭院,迎了过去。 轻颦未成想竟能在此地遇上她,虽心中诧异,却仍不愿问其究竟。见她走过来,只厌恶的别过头去。 凌雪由众人簇拥着来至轻颦跟前,假意寒暄道:“臣妾今日获旨出来上香,为腹中孩儿祈福祝祷。不想,竟能在此地与姐姐不期而遇,看来不止臣妾,就连臣妾腹中的孩儿都与姐姐有缘呢。” 轻颦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复又厌恶的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冷冷道:“眼下不在宫里,你无需惺惺作态。” 凌雪低声冷笑道:“臣妾不过想同姐姐说几句话,怎么便成惺惺作态了?臣妾实在不解何故,还请姐姐明示。” 轻颦转回身,死死盯住她。 凌雪也不示弱,一样不慌不忙的盯着轻颦,眼中满是恨意。 片刻的对视过后,轻颦上前几步,凑近她耳畔,冷冷道:“你不必嚣张至此,来日方长,咱们的帐,大可慢慢儿算。”轻颦说完,转身便走。 秦如玉紧随在轻颦身后,朝门口的马车走了过去。 谁料,轻颦行至寺院门口时,恰巧遇见高玉怀里紧紧抱个药箱,神色匆匆的向门内走。他慌慌张张的,险些与轻颦撞个满怀。 高玉与轻颦窃窃对视一眼后,便匆匆垂下头c让开路。他头垂得很低,却依旧掩饰不住那满脸的尴尬与惭愧之色。 见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