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淫贼走后,轻颦便如惊弓之鸟一般,一面低头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面珠泪满面。她遭此轻薄c惊吓,在深感人心险恶之余,又不禁暗暗恨自己没用,任人宰割却无力自救。 轻颦正自怨自艾时,忽闻庭院里仿佛有人喊了一声:“高玉”,未及她缓过神儿,门已然被“咣”的一声推开了。 轻颦心中“腾!”的一惊,她以为那个禽兽又折了回来。慌乱间,她赶忙猛的抓起了钩刀,挡在胸前防身。 是狼野。他猛的推门进来,恰巧看见了轻颦慌慌张张c衣衫不整的样子。狼野先是一愣,待稍稍回过神来,便赶忙尴尬的背过身去。 轻颦也缓过了神色,缓缓放下了钩刀,赶忙整理好衣衫。 狼野涨红了脸,背着身子解释道:“我见院中没人往常,高玉都是在这间屋子,我”他自知所言有些语无伦次,便住了口。 轻颦刚刚受了轻薄,且又遭他如此冲撞,自是气愤至极。她沉下脸,带了几分怒气,冷冷道:“如今你既见着了,这屋子里没他,为何还不离开?” 狼野背着身子听着,闻听她言语之意,好似自己是有意占了她的便宜一般,不由火冒三丈。可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个女人,狼野不想同一个女人分辩,尤其是如她一般的风尘女子。 平白被轻颦抢白了几句,狼野虽心中愤愤不平,却还是强压下了怒火,不想与她理论,提步便欲离开。就在他预备出门的一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竟无意间瞥见了榻上的那条红腰绳。 那条腰绳上,系着一个桃形荷包,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样。那荷包,狼野曾见过,是白天明的妻子李莺莺亲手所绣。是他们夫妇的定情之物。白天明日日都挂在腰间,山寨里许多人都曾见过,狼野自然也认的出来。 他盯着那荷包,一时看得出神,竟不觉停下了脚步。 轻颦见他迟迟不肯走,便暗自揣度,他想必是与那禽兽一般之人,未怀好意。她是刚刚被“蛇”咬过的,此刻,自然是连井绳都要怕些的。 轻颦警惕的背对着狼野,扭头狠狠瞪着他,厌恶道:“你为何还赖着不肯走?你究竟想怎样?” 狼野先时已被她无故抢白了几句,如今又见白天明的腰绳出现在了她的床榻上,不由一阵气恼。遂猛的转回身,劈头盖脸质问道:“你可知白大嫂正怀着身孕?你竟与那淫贼干出这种勾当!你当真是没有廉耻之心!” 轻颦无端被他痛骂一顿,不禁又惊又气。她强压住心中怒火,莫名其妙道:“你若是条疯狗,便去咬别人,我不认得你。” 狼野从未被人这样骂过,今日却被她骂做“疯狗”,自是气不过。不禁上前几步,指着榻上的腰绳痛骂道:“你这个贱女人!勾搭有妇之夫,你” 他心中虽暗暗气她勾搭白天明,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羞辱她。他何曾说过那些污言秽语?尤其是对着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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