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师知道世事险恶,人心难测,如果苏昭然这个家伙果真混在青 楼,很难保证她将来不会变坏,有常识的学生都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况在青楼,男 男 女 女 形 形 色 色,平时在学校被保护得那么好的乖乖女对这一切难免好奇,还有不法分子的陷阱和引诱,想到这里,姜老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倒霉的昭然,一定得尽快找到她。咋偏偏真的穿过来,还把个不喑世事的昭然带到青 楼?他略略思量,计上心来。
“是男子汉就别磨磨唧唧跟个小 娘 们一样!”郭长恩道。
“你个姓郭的,你就没看出来我是男是女?亏得你饱读诗书了!”昭然嬉笑道。
“什么,你是女的?”郭长恩回过神来,边盯着昭然瞅,边在裤子上蹭手,没想到千躲万躲,这本命年还是碰了桃花。
“你没看我戴着耳环吗?”昭然。
“戴耳环的多了,西域哪个男的不戴?”郭长恩想想来龙去脉觉得不对劲,怎么会这么巧?莫非昭然是李林甫设计来试探他的,“你,是谁派来的?告诉我,我便可让你远离是非之地。”
“啊?没人指使我啊!谁能驾驭得了我?”昭然,“你请的这顿饭我还没饱,回家再吃点儿去。”
昭然想,丫的设计你的人在后头呢,本姑娘才懒得理你,可没想到郭长恩这小子,却跟上来了。如果,他再跟,就跟到平康巷傲佳人了,曾经诓他的银子是不是得还给他呢?
“你走,别跟着我啊!再跟,我可喊人了!”昭然道。
“可郭长恩是响当当的热血男儿,看见姑娘年少可怜,又没有人照顾,在下想照拂一二”
这句话把昭然吓了一大跳,男的照拂女的能怎么照拂?莫非便怒道:“你走开!走!色 鬼!”你郭长恩没少逛 窑 子,装什么纯?
树上有只黑色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被住户用石头追了下,鸟儿便跑了,“不吉利,大早上的,在这儿叫唤!”
“我说了,你不许跟着我!我还想安生几天,别把你的那些烂道理灌到我身上!”昭然道,看郭长恩不再跟着她,她快步走,一边回头看那呆子一边走,一个不小心,她便走到一棵树上。
郭长恩看到昭然此态:“诶哟!这撞得可不轻啊!”接着背过脸去,偷笑开了。
昭然愤愤地看郭长恩一眼,哼了一声,走了。
昭然走到姜老师所在乐幸居,梅子还在哪里唱歌,传说最近梅子的歌声快敌过傲佳人的杜芊芊了。背后有一位不近女色的假和尚指点,那假和尚手上不停的冒出好歌曲啊和好诗词啊!哄得那些窑 姐儿,呼吸困难,脸色泛红。
昭然想,姜老师啊姜老师,没看出来,你的异性缘如今到了唐朝可更如鱼得水啊!
昭然回到傲佳人,杜芊芊还在练舞,寒香怡却在喝酒消愁,那个富家老爷早离开她了,寻了喜梦去听曲儿去了。
寒香怡一定是喝醉了,不停的说什么话,昭然做了醒酒汤,端到寒香怡跟前,细细听原来寒香怡是在念着:“枕中话外郎。”
她手中有一条丝帕,昭然拿起那丝帕看:
“枕中话外郎,急去相依傍,未曾听耳语,待言问短长。
与君结成百年好, 不肯轻一笑。
看他言未行,看他行未果,看他志也疏;一句身在此山中,但把心颠倒。
志托梁上燕,风雨静安闲,雄飞雌便从,雄死雌成单,只把老幼残来救,再不另寻伴。从此成劳燕,只把命来捐!
怪有情人不来,来人心不坚,怪吾行迹自孤单。
是谁向他要誓言,是谁甘心随他走,许他百年好,,高官巨贾妒罗敷,牛郎织女柴米盐。怕天寒时他衣正单,怕聚者才情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