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洞庭水帮要的,本就是三峡至江夏,那一段富庶的大江水道。
沈拒霜亦向前踏了一步,立在云梦泽右侧,“弟子不肖,要先生那块龙纹玦。”
混在人群中的秦铁衣倒抽一口凉气,青玉龙纹玦,那是千烟洲之主的信物。沈拒霜想要的,分明是千烟洲之主的位置!
卫柏冷笑一声,道:“铁衣,我书案上那块玉佩,取来给他!”他倒要看看,他沈拒霜凭什么——单凭那块玉玦?——统领千烟洲这庞大的势力。
秦铁衣被点名,呆了一下,面红耳赤地跑去寻那块代表着千烟洲最高权力的信物。
浮生半日内,龙纹玉玦便静静躺在卫柏紫檀木的桌面上,仿佛一块镇纸。不知为何,书房内充满了威压感。秦铁衣吸口气,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起玉玦。
待他返回时,除沈拒霜外,其余几人皆已离开。秦铁衣十分好奇那少女提了什么条件,因悄声问父亲,被父亲一个栗暴敲在头上,不由龇牙咧嘴。
姬纪可道:“你打孩子做什么?铁衣过来,伯父告诉你。”
适才秦铁衣去后,前千烟洲杀手刘羁言抱着那击败了卫柏的姑娘,站到云梦泽与沈拒霜中间。那姑娘咳了一阵,道是:“卫先生,我先替洛阳赵百万要你门下‘颂’部一半的生意。至于到底是什么营生既然龙纹玦已交到了沈郎君手里,”她看向沈拒霜,“日后赵百万来找你要,可否?”
沈拒霜微笑:“可。”他自知一人之力统领不了偌大千烟洲,是以原属卫柏的势力越弱,他行动便越少障碍。至于如今的损失,他年总能够补回来。
刘苏又道:“第二件,我替‘倾城’中所有杀手,要自由!”千烟洲门下“风雅颂”三部虽视卫柏为主,却是良民。唯有“倾城”中人被视为仆役,生死尽在他人之手。
“从此以后,不得再以奴仆视‘倾城’中人。若有愿留在千烟洲的,须给他们与‘风雅颂’同等待遇。若有要离开的,任何人不得强迫于他们!如有违反,我刘苏在此立誓,虽远c必诛之!”
今日之前,她的誓言毫无效力。而此刻,击败了成名多年的宗师卫柏,她的话便重逾千斤。如有人敢违此誓,便要承受她雷霆之怒。
这话既是说给卫柏听,也是说给方接任千烟洲之主的沈拒霜听。沈拒霜答得依旧痛快,他本就是被视为奴仆的杀手中的一员,这个要求,本就是他为之奋斗了许久的目标。
卫柏沉声:“你要什么?”接连两个条件,都是为他人而提。他不信她自己没有。
“我要”刘苏沉吟片刻,蓦然灵光一闪,“‘十五国风’‘雅’‘颂’三部,每一家出质子一名给我!”
“我要这些质子!”质子有大用,可牵制“风雅颂”各家,质子们本身武功便不弱。
姬纪可拍着已经傻掉的秦铁衣:“可怜的孩子,回家收拾行李,过几日便随着那位刘姑娘去罢!”
秦铁衣:“”所以姬伯父你完全不是出于关爱才对我说这些,而是在看我笑话对吧!
这才晓得为何父亲适才失态。知道无可挽回,闷闷不乐地回家去收捡自己的行囊。
源源不断的血液自口中涌出,刘苏面色却释然得很——卫柏令她受了重伤,恰似将她修筑得极高极陡的塔削去好几层。修为受损,塔基所承受的重量却大大减轻。
原本她内力修为已高到身体无法承受,如同装满水c即将爆裂的皮囊一般,是以前几日在石钟山下才会内力失控呕血。她原本打算在爆裂之时,与卫柏玉石俱焚。
然而这一次卫柏帮她倒出了皮囊中多余的水,是以,受伤是福不是祸。
云梦泽一边替她找伤药,一边问:“我原不信你能战胜卫先生你是怎样做到的?”
无咎抱得她死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