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夫君说,最近在衙门里,楚大人却是眉头紧锁呢。”领座一面相刁钻的年轻妇人捂着嘴,貌似好心的提醒:“楚夫夫,不是我说你,这女人啊,不管什么时候,丈夫都是最紧要的,你现在因着孩子疏忽了他,等出事的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这妇人的话听的到是有几分道理,好像是良言相劝般,可那表情和语气却着实有几分怪异,听着就让人觉得不顺耳,更何况,这妇人是妥妥的靖北派,跟简如这庆元派的交情并不算好,这话就说的有几分交浅言深了。
“真是多蒙苏太太的良言相劝了,想必这是苏太太的经验之谈。”简如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有深意的道谢。
这位苏太太,是苏总督庶弟的闺女,自简如到雒阳就,就跟她不对付,不管在哪家的碰见她,这位都一副简如抢了她老公的样子,怪话连连,刚开始,简如是初来乍到,不知这里的水是深是浅,也就只能硬生生的听着,生怕给楚寻惹上麻烦。
后来,她天天跟楚寻坐被窝里讨论,直到把雒阳官场的脉络撸顺了之后,简如才明白,赶紧这位苏夫人就是靖北王一系派出的先锋狗,用来打探庆元帝派出的两位心腹的棋子。
这位苏夫人,不敢去惹被各种二代光环笼罩着的林戚月,就来欺负她这个没权没势没背景的。
她能忍楚寻不能忍。
政治站队不可避免,他们跟靖北王一系根本没有交好的可能,就算明知道他和景喻就是来调查靖北王的罪证的,但只要漠北不想造反,就得忍着。
当然,要是景喻和他被抓住什么罪证的话,靖北王也会毫不犹豫的发动力量,告死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忍个毛线啊,别说苏夫人的丈夫只是个六品小官,就是一品二品,他的媳妇儿也不受气。
‘她要在敢拿小话苛刻你,你就顶她,玩命顶她,气死她咱都不用偿命。’楚寻如是说。
简如是个特别贤惠的人,出嫁从夫,三从四德她学的很好,相公即然说气死苏夫人都不用偿命运,那她自然是要遵从的,于是
“苏夫人不惜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来提醒我,我真是”简如眼睛微红,感动不已:“愧不敢领啊。”
“噗!”坐在一旁的林戚月正在喝着果酒,听见简如这样做态,刚喝进嘴的酒差点一口喷出来,她狼狈的咽下酒,一边咳嗽一边憋笑的对左右道歉着:“噗,失礼了,咳,咳,失礼了。”
“无妨,无妨。”同桌人忙摆手示意,在座的都是久居雒阳之人,听见简如这样回苏夫人,都一个个低头垂首,生怕被戳中肺管子的苏夫人看见她们眼中深藏的笑意,哪还顾得上去看林戚月失不失礼啊。
听着林戚月毫不掩饰的笑声,苏夫人的脸色瞬间就扭曲了。
原来,这位苏夫人是苏家二房的所出,虽说苏二爷是庶出,但做为二房唯一的孩子,苏夫人的地位比之一般的庶出的嫡出,要强出很多。
苏夫人是独女,又被父母宠的娇横嚣张,因此嫁人的时候就有些困难,左挑右挑也没找着合心的,最后,苏二爷把心一横,直接为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
不同于一般窝囊无用的赘婿,苏二爷招的这位,却是个读书人,还是个举人,这位家无恒产,守父孝不能出仕,母亲又病的严重,无奈被苏二爷连迫带劝的抢进苏府当了上门姑爷。
这样成就的夫妻怎么可能会幸福,更别说苏夫人那个脾气了,不过成亲半年,那举人就发下毒誓,宁肯这辈子没嫡子,也在不进苏夫人的房。
对此,苏夫人大怒,宁可没嫡子也不进她的房?哼,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你就绝后吧。
从此,举人身边,别说漂亮丫环了,连个清俊小厮都没了。
这一管就是年,面对蛮横的妻子,如无视般的苏家,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