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先把新娘子接回来再说呀!
原地转了几圈,无奈的打马扬鞭,返回慕容天的将军府,大厅里乱成一团,刘澈忙着招呼客人散去。
夕阳最后一抹亮色给遮盖在云彩身后,暮色笼罩着大地,天空很快变得暗沉,慕容天一骑轻尘迎着瑟瑟秋风,吹着迎面而来的凉意,往渝州往竹山而来,那个哀怨凄凉的声音,就在前方召唤着他,那双绝望的眸子就在眼前看着他,身上红色的喜服在夜色里依旧亮眼。
蕊竹已经不知道从屋里到府门口跑了多少趟,一趟两趟三趟,府门前依旧是静静的,除了街上的路人一个迎亲的人也没看见,几次之后,连路人都没了,迎亲的时辰也早已过去。
眼巴巴的瞅着空荡荡的街道,不知道怎进去跟小姐说?晚上的凉风吹的府门前,一对喜庆的大红灯笼乱摇乱晃,光线明灭中,前面街角的拐角处,二殿下刘澈骑着马神色异常朝门口走来。
蕊竹迎上去,行礼。
刘澈翻身下马,直接进到府里,几个拐弯之后,来到宋青的闺房门口,敲敲门抬脚进去,屋里手腕粗的龙凤蜡烛高燃,烛光随着门口吹进来风摇曳着,变幻莫测的照着整个屋子,给大红色的屋子增添了一种斑驳陆离的光影效果,宋青盖着盖头,一动不动c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
刘澈喉咙像是卡着什么东西,嘴巴张了几次,却都发不出声音。
宋青听见他的呼吸声脚步声,缓缓的把头上的盖头掀起来,露出她美丽如孤月的面庞,目光清冷的看着他,刘澈心慌了,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庞,艰难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静默着,半天,刘澈才干咳几声:
“慕容天走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他临阵脱逃走了。”
宋青喟然一叹,淡淡地:
“是吗?他走了,这样也好,走了也好,谢谢殿下,特意前来告诉我。”
刘澈心碎了,他宁肯看见宋青的伤心c埋怨,哪怕是一滴眼泪,也不愿意看见这样,故作无事坚强的宋青,捏紧拳头闷声说道:
“我去把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家伙给你追回来,让你处置。”
说完疾步走出房门,剩下一屋的寂寞c凄凉陪伴宋青。
宋青彻夜坐在那,柔和的烛光下她就像尊石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好容易逃脱内心的挣扎,劝说自己留下,哪怕是只跟他在一起一天也行,有了这一天,即使将来自己害怕的那一刻到来,这辈子也无憾了,谁知竟然是这个结果。终究是沈吟雪棋高一招,也好,这样也好,这样无论将来发生,自己都不会再连累他,他走的好,走的好,走的非常好,真是再好没有了!
笑着笑着的宋青,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滑落,她笑着哭了。
夜色凄凄的寒水潭边,一身红色。目光散乱的慕容天站在潭边,注视着在昏暗夜色中泛着微光的湖水,看着水里那张美丽的面庞,肝肠寸断,恨不能纵身跃下,自己一念之差,害她不到十六岁就过早的离开了人世,山风呜咽,似乎是在为她的不幸哀哀哭泣,也似乎是她在对他倾诉,倾诉她无尽的痛苦c伤痛。
时高时低的箫声响起,痛及心扉的箫声,连树林里睡着的鸟儿都不忍在听,扑棱棱的扇着翅膀,飞向远处。
瑟瑟秋雨里,冷风卷起满地枯叶,一路狂奔而来的刘澈,在一间酒肆看见了正在肆意畅饮的慕容天,过去揪着他的衣领,踢翻他身前的酒壶,对着他就是一阵拳头,慕容天痛苦的笑着,迎接着他的拳头,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
等刘澈打累了,这才擦擦嘴角混合酒液的血迹,翻身上马往京城而去。
刘澈骑马追上拦在他马头前面,大声质问: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